“陛下啊!人家哪罵你了!你不會還跟個小姑娘置氣吧!”
“朕什麼時候置氣了?”景德帝啪地一聲放下茶杯,“淨胡說!”
遊珍珍無辜地眨眨眼,她也不知道景德帝會不會生氣。
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景德帝的表現可是完全不同。但是生氣前的表情卻是一模一樣,這讓遊珍珍壓根摸不著頭腦!
景德帝拍開了遊珍珍的手,繼續對白芷道:“也難怪瑛兒喜歡你,你有這般心胸,實在難得,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景德帝的語氣有點遺憾,聽起來倒是真誠。只是這最後一句話,讓白芷一個現代人本能地有些膈應。
她立即回稟道:“陛下,白芷雖是女兒身,卻也是陛下的臣民。白芷想為大辰出一份力的心,遠不能用男女來衡量。所以,若是陛下有用得著白芷的地方,白芷義不容辭!”
景德帝聞言,眸子裡添了幾分明亮,他微微眯起眼眸,讚賞地看著白芷,然後放下手裡的茶杯,搖頭失笑,“皇后,你學學人家!”
白芷差點沒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
遊珍珍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笑意僵在了臉上,“陛下……你真是……說得對啊……”
景德帝覺得肩上的手擰得越發地用力,再這樣下去,皮都能擰青一塊,景德帝趕緊伸手握住遊珍珍的手,阻止了她的加害,“你瞧瞧,說你還不樂意了!”
遊珍珍聞言更氣了,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咬牙切齒的道,“請問陛下,臣妾是哪裡做得不好嗎?”
景德帝冷笑一聲,“皇后哪裡做得好?整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能鬧上一整天……”
“臣妾那不是拿不準才來找你的嗎?”
……
白芷愣了,這什麼情況!帝后拌嘴吵架拉家常,真是活久見啊!
白芷雖然看得有趣,卻不知道這場面看得看不得,可千萬別看了之後被滅口啊!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於是她訕訕地試探著開口,“那個……陛……陛下……”
景德帝正鉗住遊珍珍的手,臉上雲淡風輕地道:“講。”
“妾身想問,王爺……他在哪?”白芷開口問。
景德帝聞言,微微蹙眉,嘆息道:“瑛兒正在趕來的路上,你不必擔心。”
越是讓白芷不必擔心,白芷就越擔心,“聽說……王爺他受傷了,傷的重嗎?”
景德帝漸漸送開了遊珍珍的手,眉頭越擰越緊。
他收到了孟瑛的飛鴿傳書,信上寫到他受了一點小傷,沒有大礙,只是耽擱了路程,必會在秋獵時趕到。
可他的兒子他哪能不清楚,他說沒傷,那就是受了小傷。他說小傷,那就說明傷勢嚴重。
再說,他的兒子想來都是準備妥當的,又豈有耽擱之說。
但景德帝心裡明白,他不能暴露這一事實,只能期望孟瑛能準時平安歸來。
於是他平淡地對白芷道:“一點小傷,等他到了,你不就能看見了!”
白芷聽完,鬆了一口氣,然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