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丞兩眼一抹黑,以頭槍地耳,“刺史大人,是下官無能啊!這山匪難治!十幾年了,下官也沒有辦法!”
“你上次不是說略見成效?這成效在哪兒?沒辦法!我看你是不想治!是瀆職!”林凌發了一通火,他知道根源,卻也無奈,左右這人是被常青城的人給腐蝕了。
林凌又將視線轉向手底下的官員,最終視線落到了言齊身上,“那你們說說!這山匪怎麼治?問你們千百次,個個都說已有成效!這就是你們說的成效?你們瓊州府的官員,都是光吃飯不幹事兒的嗎?一個二個心思從沒用在正事上!盡都當我是瞎子!”
一通怒罵,罵的現場的人都不敢吭聲,縣丞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言齊能感受到林凌憤怒的目光,這樣的感覺讓他焦躁,他翩然起身,朝林凌行禮,“刺史大人,言齊認為,這巍縣山匪橫行,實在是律法不夠嚴明,以往總是抓了又放了,若是不放,一群婦人便跪在門口哭哭鬧鬧!這才縱容的山匪,層出不窮!要想治理混亂秩序,當用重典!殺一儆百,以示百姓!”
白芷聽完,感覺胸口被氣堵著,不上不下,難受的緊!
蠢人之見!愚不可及!
真是懷疑他是怎麼當上這個別駕的?
也對,連文章都是剽竊的!他能有什麼才能!就是因為無才,才想偏門邪路,接近林松雪,好早日拿了林凌的軟處!
白芷南巡前曾問了吳用,問她該不該繼續蟄伏在瓊州城發展勢力。
卻是得到了吳用別樣的回答,他說,刺史林凌就是對言家沒有辦法,才能這般難做,他現在需要,或許是一把利劍,能與言家抗爭的利劍。
蟄伏終歸是偷偷摸摸,難成氣候,不妨大膽一點,告訴林凌她就是這把利劍!
不嶄露鋒芒,又怎能尋得識劍之人?
白芷想,是這時候了。
白芷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緩步走到了言齊身旁,與他並肩站著,朝林凌行了個禮。
“刺史大人,這本是政務之事,不該民女多嘴。但民女有愚見,不知刺史大人可願一聽?”白芷壓了聲音,聲音很沉。
林凌雙眼一眯,來了興趣,“那倒請姑娘說說看!”
白芷鬆了一口氣,“民女以為,巍縣之局,根源在一個窮字!”
此言一出,那縣丞便用憤恨的眼光盯著白芷,白芷被盯得一時有些虛。
林凌眼神一亮,“姑娘且繼續說下去,不必管旁人。”
白芷深吸一口氣,繼續朗聲道,“若是民女沒有聽錯,言別駕將才好像說了一句,窮山惡水出刁民?”
言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用十分警惕的目光盯著白芷,“……正是。”
白芷微微勾起嘴角,提高了幾分音量,“言別駕,民女以為,這話路過的商人說得,手無寸鐵的百姓說得,但唯獨你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