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就寫一個字,哭!
這次不一樣,他還把言府的事兒畫了出來,別說安吉字認得不多,畫畫倒是從小就在練習,她把白芷被灌酒,然後被挾持的過程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這信走的是影閣的專屬通道,沒兩天就到了孟瑛手裡。
孟瑛看著信,緊皺著眉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怎的天天哭?還被人給欺負了?
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不得不說,她做的事太危險了,他有想過勸阻,卻覺不妥。
他不該,也無權去幹涉她。
思來想去,還是讓肖揚又去影閣給她挑了好幾個人送去。
這邊正商議著政事呢,還是在景德帝面前,孟瑛卻罕見地不在狀態。
“王爺!王爺!寧王殿下!”遊銘喊了好幾聲。
孟瑛這才回過神,“剛才說到何處?”
景德帝倒是一眼看透了孟瑛的心思,給他安排婚事的心思又起了,“瑛兒,你覺著慶陽如何?”
“什麼如何?她是我表妹!父皇莫要分神!”孟瑛有些無語,連走神都不允許了嗎!
朝議散去,遊銘一臉興奮地邀請孟瑛去家裡做客,還說有要事相商,孟瑛拗不過,只好隨著去了。
酒過三巡,還沒切入正題,孟瑛有些不耐,“遊銘,搞什麼么蛾子,說。”
遊銘勾唇一笑,朝下人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府中的樂師魚貫而入,彈起了飄逸的曲調。
而後一女子踏著輕靈的小碎步舞到了堂中,一身清淡的青色舞服,勾勒出窈窕曲線,水袖一舞,美不勝收。
直到這個女子朝孟瑛投來含羞帶怯生的眼神,孟瑛才看清她的面容,眉眼之間,竟有幾分與白芷相似。
孟瑛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坐姿,靜靜地欣賞完這一曲歌舞。
一曲畢,孟瑛輕輕拍掌,笑意盈盈。
遊銘見孟瑛表情不錯,心道這事不虧,道:“王爺覺得這舞如何?”
孟瑛呵呵輕笑兩聲,“姑娘跳得很好,以後別跳了。”
遊銘:“……”
這姑娘一聽這話,撲通跪了下來。
孟瑛微不可見地嘆息,“姑娘為學這舞,費了不少力氣吧?學了多久?”
姑娘聽到問話,緊張地抬眸偷看了一眼孟瑛,又慌忙低下了頭,“是……學了……有一年……”
“姑娘以後別跳了,凡優美舞姿,必得從小練起,姑娘現在學晚了些。你先下去吧。”
孟瑛的聲音非常溫和,那姑娘聽得懵懵的,稀裡糊塗地就出去了,出去了才想起來哭。
遊銘一年的心血又白費的,莫名委屈,“王爺還真是不近人情。”
孟瑛輕抿一口清茶,“從哪找來的。”
“牛靈鎮!”
“呵呵呵!真是難為遊大人了,竟到跋涉十里地為本王尋來美人。”孟瑛笑道。
遊銘嘆息一聲,“應該的,應該的,我覺得她挺像的啊!我找了好久呢!”
“相貌略微相似,神情卻是半分也沒有!”
一點也不像,她看著他時,眼神從來都不會閃躲。
孟瑛心口有些澀澀的疼,嘆息道,“該給人家的賞錢半分可都不能少!”
遊銘嘴角抽抽,“王爺未免太過小氣,這都不給賞錢。”
“與本王何干?”
“先王妃已去,王爺莫要總是掛念,尋得新人未嘗不可。”遊銘勸解道。
當初把白芷送出去時,就製造了她已亡故的假象,這事除了相關的人,誰也不知道。
孟瑛有些心酸,“新人是新人,張冠李戴可不行。你若是對亡妻真有情,又怎會讓那些形似神不似的旁人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