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覆了上去。
卓遙愣住了,他想解釋的話全都被噎回了嗓子裡。
白芷欺身上前,卓遙被她的靠近逼得節節敗退,直到抵到牆邊,退無可退。
她身上花草清香的傾瀉而下,完完全全將卓遙籠罩了起來。像是生長千年的藤樹枝蔓,一絲一縷,纏繞住他的四肢,喉嚨,讓他無法動彈,喘不過氣。
白芷的主動,不費吹灰之力地撬動了卓遙的唇齒,濃烈的酒香灌了進來,讓卓遙頭皮一陣發麻。
身體異樣的酥麻一點一點從四肢向心髒奔襲而去,卓遙一顆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一陣緊,一陣麻,一陣爽。
殘存的理智讓卓遙費盡全身力氣,逃避了她的吻,他喘著粗氣,“有毒?”
白芷輕笑,“沒毒。”
唇齒淺淺的分離,終是抵不過卓遙潛藏已久的慾火,他一把大力摟過白芷的腰,像是要拋卻所有一般,吻了上去。
這一次,是卓遙的反客為主,難捨難分。連唇齒之間的酒味都變得曖昧又甘甜,他神志模糊地貪婪汲取。
白芷雙手攥緊了身下衣衫,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卓遙腦子一陣發矇,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夢,他覺著,白蓮花好似在對著他笑。
連她軟弱無力的推拒,都變成了邀請。
卓遙越發大膽,雙手捧起了白芷的臉,向她的耳邊進犯。
忽的,熱淚劃過他的指縫,讓卓遙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分,他晃了晃頭,使出全身力氣問出了口,“你……為何要哭?”
白芷不語。
卓遙費力抬頭看她,她眼裡的冷漠冰涼讓卓遙渾身一顫。
果然有毒啊!
他又當真了。
卓遙想笑,卻是暈得沒有了力氣,只能就近抓住她的手腕,緊緊握住,“別……別……離開鎮南……王府……”
話未說完,就沉重地倒在了白芷的頸項間,帶著一滴絕望的淚。
白芷嘲弄輕笑,掙扎著從他身下鑽了出來,只是他的手攥得太緊,攥得白芷的手變得又紅又紫,手腕像是要斷了一般。
白芷端來一旁的酒壺,又給卓遙灌了許多酒,才從他的手中抽出。
谷大夫的迷藥果然是極品好藥,好在她事先飲下解藥,這才騙過了卓遙。
沒有絲毫猶豫,她趕忙去換上了通房裡早就備好的丫鬟衣衫,離開了卓遙房間。
剛出了門,拐個角,就被一個丫鬟叫住,“你你你,你是新來的吧?怎麼不梳頭?”
白芷慌忙低頭,訕訕道:“是是,我這睡過了頭……”
“睡過頭也不能披頭散髮啊!要是讓公子小姐瞧見,打斷你腿!”
白芷小聲囁嚅,“是。下次不會了。”
“哦,對了!劉奶孃病了,你從這兒走,往東南方向的小門,去青子巷請張大夫來一趟。記住,要快!耽擱不得!”
白芷點頭哈腰,“是!是!”
這難得的逃跑機會!
白芷撒腿就朝這丫鬟說的方向跑去。沒多久就看到她說的小門。
正在欣喜之時,忽的後腦勺被猛地一擊。
白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