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開始變得拘束,眼神瞥向白芷。
“你說啊,也說給王爺聽聽。”白芷拿起筷子,朝魏良道。
“哦哦哦,說……剛說到哪兒了?”魏良腦子空白地小聲嘀咕。
“說到勸麥了。”
白芷剛想提醒他,就被孟瑛搶了先,白芷發現孟瑛回來都沒看過她一眼,只直勾勾地盯著魏良,稱得上是兩眼放光。
魏良回想了一陣,還是有些緊張,“哦,總之,所以這次決賽,若以饅頭為題,太子絕不敢說饅頭的不好。”
“這理由是不是太輕,真的有辦法改變太子的立場嗎?”白芷疑惑。
魏良聞言,脫口而出,“絕不會輕!”
白芷抽了抽嘴角,還得有人給他捧哏啊!
“勸麥乃是國策!現在農人種的糧食都是春種秋收,所以一到了五六月,就會青黃不接,饑荒頻發。豐年如此,更別提荒年了!但麥子不一樣,麥子秋種夏收,剛好能抵過這一段時間,保證糧食的接濟,才能避免民亂!”
“太子若是這都不知道的話,屬實荒唐了些!”
魏良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出了大問題,他猛的跪倒在地,開始哐哐磕頭,“小的口出狂言,冒犯了太子,還望王爺責罰!”
白芷和孟瑛對視一眼,眼中帶笑,卻笑而不語。
“魏良。”孟瑛淡淡開口,對魏良卻十分有威懾力。
“小的在!”魏良趴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顫抖。
“對太子不敬是死罪。”
“小的知罪,王爺寬厚,還望王爺饒小的一命!”魏良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你是罪吏之子。”
魏良心頭一顫。
“還是戰場上的逃犯。”
魏良咬緊了牙,牙關都有些打架。
“投身賊寇,入過叛軍!”
孟瑛一句比一句聲音沉,聽到魏良耳朵裡,每一句都變成了要他死。
“王爺!那些都是迫不得已啊!小的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王爺饒命啊!”
“每一條都是死罪,你能活到現在也真是不容易。本王既為天子之後,太子之弟,就不能坐視不理。來人啊,拖下去亂棍打死!”孟瑛開始夾菜,說得雲淡風輕。
白芷看到孟瑛眼裡的雀躍,知道他是在演戲,雖然擔心,卻也只是配合。
“王妃娘娘饒小的一命吧,王爺恕罪啊……”
魏良就這樣被兩人架走了,吼得那就一個悲慼。
白芷忙慌慌地問,“王爺這是演哪出?”
孟瑛目光炯亮,“嚇嚇他而已,王妃快些吃,吃了去救他!”
“啊?”白芷茫然地吃著飯。
孟瑛心情倒是極好,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他捏了捏白芷的臉蛋,“王妃倒是會撿人,以後多撿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