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應當也不會喊停。
白芷也想發笑。
把她當成狗一樣的戲耍,這個敵人她認定了,死也要反咬他一口!
白芷此刻冷靜得多,好在她也養過狗,小蘑菇是身姿矯健的獵犬,以前常跑去偷人家的雞,她也學著阻止過。她很明白,狗咬住獵物是不會鬆口的,越攻擊就咬得越緊。
白芷沒有在分心理會言秦的嘲笑,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脫下了外袍,嘩的一下就蓋在了黑狗的頭上,黑狗兩眼一黑,瞬間失了方向。
這時還有一個家僕奮力拖住黑狗,白芷順勢繞到黑狗,用自己的外袍包住狗頭,打了個結,黑狗的注意力全在掙脫頭上的布,白芷又趁勢奪過了狗身上的一條繩子,繞成p形活結套在了狗脖子上,是一種越掙扎勒得越緊的繩結。
這繩子一套上黑狗脖子,白芷就使了老大的勁兒勒它,一旁的家僕也一起發力,快要窒息的狗子發出了嚶嚶兩聲叫喚,這才安靜下來。
一番操作,白芷已是滿頭大汗。
而一旁的言秦卻是吃驚的皺起了眉頭,“姑娘還會馴獸?”
白芷雖看清了言秦的為人,卻也不敢當面撕破臉皮,不然她在瓊州城可沒得混,於是道:“蓮花以前養過狗,略懂而已,讓公子見笑了。”
言秦有些不爽,他還等著把人嚇得屁滾尿流的時候,英雄救美呢!那時的姑娘定會委屈地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但白芷這番操作,徹底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他冷笑兩聲,“言某佩服!”
白芷又繼續補充道:“公子這狗好生兇猛!蓮花還以為今日就要死在這狗嘴之下。不過蓮花對訓狗,還是又一番自己的見解,公子要不要聽聽?”
“妹妹講來聽聽!”
“狗這畜生欺軟怕硬,沒個有硬氣的主,還真不好駕馭!這主子哪怕軟弱了些,這狗都能不聽使喚,發了瘋地亂咬人!人可是聰明得多的動物,若是連條狗都使喚不了,那狗又如何肯服氣呢?”
言秦聞言,有些不悅,眼角微微抽了抽,“一場意外罷了!意外!哈哈哈!”
白芷只自顧自的低下頭整理衣衫,並沒有理會言秦。
今日她受了些驚嚇,大概也知道言秦是個什麼人了,道:“公子,今日蓮花來是為了談生意,但現在蓮花受了驚嚇,亂了思緒,沒法再談!告辭!”
“妹妹莫走,狗沒牽住是下人的不是,妹妹莫要動怒嘛!哥哥這午膳都擺好了,妹妹總不能不賞臉吧!你那白氏那幾間酒樓,哥哥可是常去呢!不如哥哥家的飯菜!不如留下來嚐嚐再走。”
白芷自是聽出了弦外之音,他若在外面說一聲她的酒樓不好,那競爭對手可不得逮著白芷往死裡整嘛!
“你看!妹妹你都受傷了,這衣服也弄破了!要是出去讓人看見了,說我言府多不體面啊!”
這話讓白芷更不能走了,她走了就變成損壞言府名聲的人了,到時候就只能撕破臉皮。
白芷沒法,只好應了他,留下來吃午飯。
午飯前,言秦非催促著白芷去換衣衫,白芷拗不過,只好拉著安吉和梨花去了換了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