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見狀人都傻了,見過害臊的,沒見過害臊成這樣的!
她還是繼續擁了上去,孟問荊連推一下都不願意,跳著腳大吼一聲,“離我遠點!”
春燕:“……”
動靜不小,鴇媽媽應聲而來,“喲,春燕怎麼惹公子生氣了?來,春燕,快給公子道歉!”
孟問荊都退到門外去了,急忙伸著手臂表示抗拒,“你們離我遠點……我……我來找人!”
鴇媽媽明白了,立即笑呵呵地問,“哎呀,早說嘛!公子要找哪位姑娘?”
“白……雪,雪姑娘。”這名字有點難說出口,孟問荊這才意識到,他是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
此言一出,鴇媽媽和周圍的幾個姑娘都不作聲了。
孟問荊也因為羞赧,一時沒看見她們神色上的變化。
幾人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鴇媽媽才開口,“公子呀,真是不巧,雪姑娘不在。”
“她去哪兒了?”孟問荊脫口而出,聲音有些大。
“她有事。”鴇媽媽敷衍。
“她有什麼事?她不就是在鶯紅樓做妓子的嗎?”孟問荊急了。
“誒……公子啊,你也知道她是妓子,當然是陪客去咯!”鴇媽媽胡謅了個理由。
陪客?
孟問荊不是沒想過這個答案,但是真的聽到這兩個字時,說不出的難受。
孟問荊在一瞬間紅了眼,“她陪哪家客?我去找她!”
“這……也不能跟你說啊!你改日來找她好了!”鴇媽媽攤攤手,“或者你再看看其他姑娘?”
“我要給她贖身!”孟問荊忽的開口,他甚至沒意識到他說出了這句話。
幾位姑娘一聽這話都笑了,瞧這個白雪平日一本正經的,手段還是不錯,這就釣得個痴情男兒給她贖身。
鴇媽媽也聽笑了,“贖身?要贖雪姑娘的身,那可是大價錢……”
話還沒說完,一沓厚厚的銀票就遞到了鴇媽媽手裡。
鴇媽媽見錢,眼開!
“哎喲!公子可真大方啊!來來來,我帶你去雪姑娘的房裡!”
孟問荊以為終於能見到她了,傻愣愣地便跟著鴇媽媽進了房。
“公子坐下等些時候,一會兒就回來了!”鴇媽媽熱情得不得了,說完就把孟問荊一個人丟在房裡。
姑娘們湊過來問鴇媽媽,“雪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他等不到人不得把房頂掀了?”
“這有啥!有錢賺還不趕緊賺?”鴇媽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孟問荊在房裡焦躁地等了許久,他連凳子都不敢坐,就在那踱步。
忽的有人敲門,孟問荊一刻也不耽誤,嘩地拉開了門,神速得將下人都嚇了一跳。
“公子,這是上好的梨花春,公子還需要些什麼?我去給您端來。”
孟問荊一下子心情沉落到谷底,冷冷地道一句,“不必,我要見雪姑娘。”
下人一邊應著好,一邊退出了房間。
孟問荊就這麼等啊等,聽著外面歌舞小曲兒,姑娘們的笑鬧聲,煩躁又噁心。
這青樓一股子濃烈的脂粉味,和不知名的薰香,讓他的頭昏昏沉沉,還有些熱得心慌。
月上中梢。
歌舞與說話的聲音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淫靡之聲。
孟問荊踱步踱得有些累,只能坐到圓桌的凳子上。桌上落了灰塵,還有個翻正的杯子,杯子裡還餘下一點水。
孟問荊鬼使神差地拿起的杯子把玩。
是個很普通的素白杯子,算不上多溫潤的質地。
杯身一轉,一抹嫣紅的口脂,灼紅了孟問荊的眼。
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