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燃了吳用那蠢蠢欲動的心,臉燒得有些燙,渾身都熱了起來,他忙避開了目光,而後講起了他現在擁有的勢力財產。
一晚上,兩個人連造反路線都想出來了。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在口嗨!
不過,他們並沒有半分沮喪。
就像白芷所說的,十年後,二十年後,世界又會變成怎樣呢?
他們在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等著這種子生根發芽。
白芷也不知道講了多久,疲累地睡過去了,吳用隔著牢房給她掖了掖被角。
不過是掖被角這樣的小事,讓吳用心裡淌過春水。
涓涓溪流滲入心房,不斷地滋養著那些乾枯枝丫。
像是要復甦,像是在生長,很癢很癢,心癢難耐。
白芷卻在夢中夢見了一處簡單的小院落,院裡有一個男人,身材修長,身著黑色勁裝,高束的馬尾飛揚。
她懷抱著懷裡嬰兒,對那男子道,“這孩子喚作靖兒,字引明。”
畫面一轉。
男子在岸邊,捂住口鼻,從他的手指縫裡滲出鮮血,而她跌進了河裡,二人悲慼地面對面流淚。
畫面混亂地閃著。
她躺在炕上,給懷裡的孩子講著白雪公主,而那個黑衣男子問她,“為什麼是七個小矮人?高個子不行嗎?”
都是些沒有邏輯的畫面。
直到那個男人好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她日日陪在一旁,無聊時就開始寫手裡的日記。
好長好長的日記。
日記裡有許多人的名字,但只有一個名字出現的次數最多。
孟瑛。
白芷猛然從夢中驚醒,醒來就看見獄卒在開房門。
“白姑娘,昨晚得罪了……”獄卒語氣客氣。
她擦擦額角的汗,“怎的,無罪釋放了?”
“是!”
“吳督軍呢?”
“他……我們沒接到命令。”
吳用還擔心她多待兩天會受不了,忙道,“快去吧,你去了好給我求情。”
白芷一想也對,便跟著獄卒出了大牢。
一路走啊走,走到大道上,在一輛馬車邊車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一個角,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