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卻悶著笑出聲,而後忍不住大笑,卓遙和卓翎他不敢惹,這個毛孩子他還能治不了嗎?
卓遙和卓翎在那一瞬間冷汗直冒,太子就算對別人再怎麼猖狂,在他們姐弟面前還是乖得跟小綿羊似的。從未對他們敢有過冒犯。
他竟然拿卓泓開刀!
卓遙手已經握在劍柄上了,同時,圍住他們的侍衛齊齊拔刀。
孟瑛朝卓遙使了個眼神,卓遙這才放開手中劍柄,胸膛高低起伏,像是猛烈燃燒的爐中之火。
“各位都是一家人,朕登基的時候你們不在就罷了,今日見了人,總該對朕道一句恭喜,喊一聲萬歲!”孟裕攥著卓泓的頭,往上提了提。
孟瑛微不可見的嘆了一聲,輕輕掀袍跪下了,“臣弟恭祝皇兄榮登大典,陛下萬年!”
立場也好,傲骨也好,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他想要活,想要他們都活!
見孟瑛跪下,卓遙卓翎與國師也隨之跪下,餘光時刻注意著卓泓,“臣等恭祝陛下榮登大典,陛下萬年!”
等到這時,孟裕的心就像那被淤泥阻塞多年的河道,一時間開啟通路,暢通無阻,舒服啊!
看著他們臣服的樣子真是舒服啊!
這輩子最舒服的事了!
他放開了卓泓,沒有喊一句平身,他緩緩走到孟瑛面前,在他來回的踱步。
孟瑛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沙子被他踩出一個個腳印,然後又被來回覆蓋,終被踏得平平實實,難免心中焦躁恐懼。
“皇弟,朕做太子的時候,你一次都都沒有給朕下跪過?哪怕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慶典祭天的場合,你都從來沒跪過?你是不是覺得你天生就高朕一等?”孟裕彎著腰,小聲地問他。
孟瑛將身子伏在地上,沉了沉氣息,“臣弟從未有過如此想法,臣弟一直視陛下為兄長,怎敢不敬?”
孟裕聽著這話覺得好笑,儘管孟瑛在冠冕堂皇的瞎扯,但他還是滿心歡喜,放聲大笑起來。
直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猛地一腳狠狠踩在了孟瑛的手上,有抬起腳使勁地跺他的手指,每一下都極重,然後還要在他手上使勁的碾。沒跺幾腳,孟瑛的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孟瑛只是一開始痛得悶哼了一聲,而後便任他碾踩,即使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也一聲不吭。
卓遙見狀,怒氣翻湧,欲上前大聲吼道“太……陛下!他犯了什麼錯?你敢這樣對他?”
卓遙還能走上前,就被太子的近侍給攔住了,黑壓壓的近侍,個個穿甲,那不是卓遙一個人能匹敵的。
孟裕正踩得開心,開心得就像兒時捅馬蜂窩一樣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錯?結黨營私算不算啊?蓄意謀反算不算啊?”
卓翎好歹跟著太后混了多年,忙磕頭服軟,她對孟裕求情,“陛下!陛下與寧王是多年的手足,其實寧王殿下犯的錯,也請陛下顧念手足之情,莫要失了皇家顏面!”
孟裕不踩了,不是因為卓翎的請求,只是單純因為踩累了。
他轉身喘了喘粗細,朝下人打了個手勢,“給我繼續打!”
“陛下!”卓翎猛地一聲。
“姐姐再求情,就連阿泓一塊打!”孟裕眸中閃過興奮光彩。
底下的人得了令,拉著孟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拳拳到肉,直到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