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白芷淡淡道。
白芷總覺得這種安慰顯得十分無力,她回抱住孟瑛,轉移話題,“那個雨娥姑娘喜歡你?”
孟瑛一愣,她在逃避,但也順著她的話答了下去,“額……嗯……”
“那你幹嘛還把人家送給林崇!她該多傷心,女子並非工具。”白芷淡淡道。
“是颯蘭的私心,颯蘭不喜這人,甚至是厭惡。”孟瑛嘆了一口氣。
白芷詫然,孟瑛竟然也會說出厭惡這種話,“因何厭惡?”
“她或許並非喜歡颯蘭,她只是想同化我,想將我拉進深淵,她希望我能同她一樣怨恨這世間,但颯蘭做不到。然後……我就把她送給了遊銘。遊銘早就想將她送給林崇了,可她不願……”孟瑛答得老實。
“還有卓遙,我知道他會保守秘密,就算為了你,他也不會向太子告密。但此事關係甚大,我必須給遊銘一個交代。若是我們去逼卓遙,以他的性子,絕不會那麼輕鬆地就服下解藥。所以颯蘭才出此下策,利用了你,對不起……”
“至於那兩個下人,今夜無論如何都得死兩個人,死誰都不重要,他們剛好是死士……”
孟瑛小心翼翼地解釋。
白芷聽完孟瑛的解釋,心裡的壓抑也沒好到哪去,“我都懂,就是難受……”
“颯蘭明白……”
颯蘭也很難受……
二人在黑夜中緊緊相擁,像是冰雪天地裡無處依託的小獸,瘋狂且貪婪地汲取著彼此的溫暖。
*
翌日,白芷頂著個腫眼泡找到了林崇。
二人於琵琶樓聽曲談天。
今日的林崇不再像昨日那樣,目中無焦,今日的他是目光灼灼,特別是看雨娥的眼神。
“尤公子,在下聽你話中之意,是要我與母親敵對?你這要求,可謂是大逆不道啊!”林崇癱在榻上,漫不經心地開口。
白芷聞言,平靜道,“林公子聽了在下的狂悖之言,卻沒有將在下掃地出門,想必也是動了心。”
“令堂與令尊分居多年早已是不爭的事實,林公子與令堂不合也是人盡皆知。在下既然要在辰京做生意,還是花了許多功夫的。”
“若把辰京比成一個大燒餅,那它卓家佔了七成,林家佔了兩成,剩餘所有商賈加起來不到一成。其中酒樓又佔去了卓家基業裡的三成。”
“若是在下能從中分得兩成,加上林家的兩成,才有了撬動他卓家剩下那一半的能力。”
“如今你們林家就跟卓家僵持著,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正所謂不破不立,不如就把水攪混了,再從中獲益。”
林崇眯起了眼,“你只是想我幫你攪渾水,誰又能確保我也能從中獲利?”
“林公子年紀輕輕,怎甘於困於一潭死水?在下想做的,不過是將這一潭死水變成活水,至於池中的魚兒,是想安樂到死,還是想魚躍龍門,在下可管不著!人生在世不就怕沒有機會,現在你我既能創造機會,又何不試一試呢!”
……
白芷說得慷慨激昂,口乾舌燥。
林崇也越聽越起勁,終於在一日的交談後,二人達成了合作。
今日初賽第三日,白芷剩下的廚子,在送了錢之後,也全部晉級。
接下來就是三日後的複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