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首褚大色狼不幫忙也就算了,竟唯恐天下不亂的公然在一旁煽風點火、搖旗吶喊。
想到這兒,她嘔得幾乎吐血。
偏偏她又對他的行徑沒轍!每次他只要蓄意挑逗,她一定率先陣亡,然後任他為所欲為,吻得她意亂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夕。
適意行,安心坐,
渴時飲、飢時餐、醉時歌,
困來時、就向莎茵臥。
言 日月長、天地闊、閒快活。
情 牆上正中央的字聯,是她歲寒三友中,素有才女之稱的範嵐兒依關漢卿的“四塊玉”寫的,四人皆有一幅,而她將字聯掛在房中央,天天看著它,希望自己每天都能如字裡行間的意境一樣,隨性且快活。
小 但自從惹上褚舛昀這個暴君之後,無憂無慮的日子便漸漸遠離了她,甚至大有一去不回頭之虞呀!
說 這簡直是怨死她了。
獨 然而,怨歸怨,她在心裡早當他是自己人了——自己的男人。
家 說穿了,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因為至今她仍未聽見褚大公子說出那“三個字”,所以她決定抗爭到底!
可是好像只有她一個在窮反對,其他人——包括慘遭修理的江恕,也識時務的加入逼婚的行列。
“你究竟在胡鬧些什麼啊?好不容易有人肯娶你,而且對方又是個條件優秀的好男人,你不偷笑也就罷了,還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紀芙蓉給了女兒一個大白眼。
瞧瞧!這算哪門子的慈母啊?江海若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抱來的?兄長脅迫也就算了,連母親大人也加入討伐的行列,她的處境還真是四面楚歌呀!
“我還年經,不急嘛!”她打著哈哈。
“你不急,我急呀!”
“你急什麼?”那你嫁呀!不過這句話她只敢在心裡偷偷的講,可沒膽真的說出來。
“我當然急啊,若錯過了這個,以後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優秀的男人都挺搶手的;再說,人家都自動送上門了,沒道理往外推嘛。
“拜託,你女兒的行情可好得很咧,排隊等候我青睞的人,一卡車都載不完,你就甭擔心了。”不是不知道老媽心裡想的,但人生大事,怎能“青青菜菜”?褚舛昀什麼時候說那三個字,她就什麼時候嫁,很合理啊,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你嫁不嫁?”紀芙蓉沒心情跟她“五四三”,只求趕快搞定這件婚事。
“不嫁!”江海若說完後,還表現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表情。
“你!”紀芙蓉氣結的怒瞪著她。
江海若勝利的睨視著坐在老媽身旁、不發一語地挑選喜餅的褚舛昀。
褚舛昀長嘆一聲,迎上她的眸子。
打從認識這對母女之後,兩人就從未停止這種攻堅戰,所幸她們不住在一起,大呼小叫的次數不多,所以只要不過分,他乾脆就隨她們去了。
“小若!”
“幹嘛?”語調裡挑釁的意味極其明顯。
“女婿,我支援你好好修理她一頓!這小鬼不修理不行!”紀芙蓉不甘寂寞的湊上一腳。
“老媽,你才需要被修理,我……”
“小若!”無奈的嘆息第二次出現。
他忽然很擔心自己娶了她以後的處境。
“你叫魂啊!”怒火順便波及到他身上。
“不要對舛昀這麼兇,他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耶!”打抱不平的叫嚷自然是來自準岳母了。
“你!”
“你!”
“住口!”
三個聲音在同一時間默契十足的響起。
室內有三秒鐘的安靜。
“走,我們必須談談!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