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跳的被養到這麼大,不得不說,這其中都要無限的感謝神蹟了。
但凡有一點不巧的,怕是目連種種苦心,盡付東流。
一想這些,王恂就覺得恐懼………命運的大手如果撥弄那麼一點兒命運的連線,那麼他們此生絕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就因為這種恐懼,他才更加仔細的去查目連的事情:誰要害他?這可不單單是為了給實際上的老丈人報仇,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幸福永寧。
所以,即使他知道提起目連的事情可能會引起慕初晴的不安和難過,但他還是不得不問,畢竟,她才是唯一一個,跟“死後”的目連近距離接觸過的活人。
慕初晴細細想了一想。
在目連給她“看”的那段有關她出生的片段裡,其實並沒有太多和追殺者有關的資訊。
而且,當時給她帶來的衝擊感太大,整件事情,她看時候的重點也沒有放在追殺者的身上。
畢竟,看的時候她不知道,目連竟然會在跟她說完這些話之後就闔然長逝。
而她看的那些,可能會成為尋找幕後黑手的唯一證據。而距離她看這些片段的時間,又過去了一些日子,她現在努力去回想,就更加的艱難了。
“我不太記得清楚……”她閉上眼睛皺起了眉頭,眉心擠出了一個“川”字。
如果還有別的方法,王恂肯定不會來為難她。
但現在,王恂固然是問的小心翼翼,但同樣的,這也就證明了,這段資訊可能事關重大,慕初晴一點也不想馬虎。
她仔仔細細的從記憶深處去摳那些碎片,想了很久,這才開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目連身後追著他的,好像是一種犬類。有兩次貼得比較近的時候,我甚至好像能感覺到那種呼哧呼哧的氣息,還有伸長了的舌頭和獠牙……”
“為什麼是犬類?”如果只是呼哧呼哧,和舌頭獠牙的話,那有很多種動物。事關老丈人的仇,王恂不得不慎重其事。所以他詰問的很快。
“我在牆上……”慕初晴遲疑著,“我在畫面中的牆上,無意中偏頭看過,映出來的影子,就像是狗的頭顱!不……不只是一個……”她打了個寒噤,“像是好多條狗……”
“cerberus。”王恂忽然嘴唇一動,唇間發出了一個模糊的音節,然後他沒有解釋,只是臉色陰沉了一下,看向她的時候旋即轉為柔和,像是怕嚇到她一般,“沒事。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了。別怕。”
“知道是什麼了不告訴我?”慕初晴微笑著問他。
他的回答,只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對答結束的表示。
王恂就是這樣,遇到他不想說的就含含糊糊過去,慕初晴當然很想刨根問底,不過因為知道哪怕自己問清楚了先後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雖然撅了嘴,但是也暫時的讓他先“糊弄”過去了。
***
接下去的日子,再過了幾天,王恂把她接回了家裡。
當然,兜兜和他們一起。
說起來,回家也是無奈之舉:不單單是孟絳的準女友,那位小護士三天兩頭跑來找他們要自己的準男友,就是兜兜這見風就長的體態,也實在讓周圍人要摔碎了眼鏡了。
說起來醫院的看護們都覺得這家人好生奇怪:生產不要婦產科醫生也就算了,然後孟醫生請假了,他們的孩子早產,當時剛生下來的時候瘦巴巴可憐兮兮的,要把他送進玻璃房,那爸爸就跟他們要害孩子似的,反正死活就是一步不讓。
這也就算了吧,那本來看上去一點也不健康,好像被風吹一吹就會不見的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