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掉了。”阿驁嘆口氣,伸手將我的手拉下來。
我也嘆了口氣,重重的在沙發上坐下來,伸手就將阿天拽過來,“你到底把那手機弄哪去了?”
他再次無辜的望著阿驁叫,“喵。”
於是阿驁將他接過去,放到一邊,“姐姐!”
我隨口應了聲,轉過去,“幹嘛?”
“我要問你幹嘛才對吧?”阿驁輕嘆了口氣,望向我,“你白天曠了課同御村去玩,又招了道明寺守在家裡等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的眉微微皺著,下面的眼黑白分明,那瞳仁黑得就像夜色,那一瞬間鋪天蓋地一般。我一時間有如遭了電擊,忽地就又想起那個夢來了。
那有如刀尖滴血一般的聲音。
那有如血染出來一般的眼神。
那有如冰山下噴出來的岩漿一般的吻。
那比岩漿而要熾熱的慾望。
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
“姐姐?你在怕什麼?”阿驁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緩緩轉過來,眉皺得更緊,緩緩的抬起手來,指向自己,“我?你在害怕的是我?”
我搖頭,打了個哈哈,“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怕你?”
他鬆了口氣一般,“我說也是,那怎麼可能?從小到大也只有我怕你的份。”
“是啊是啊。”我努力的平靜自己的情緒,試探的問,“阿驁你昨天晚上做夢沒?”
“也許有吧。但是起來便忘記了。”他有一點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鬆了口氣,靜下來。他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點奇怪,過了一會,我忍不住又抬起眼來問,“吶,阿驁,你有沒有對我,呃,我是說,你覺得我……也不是……”我抓了抓頭,這種事情還真是難表達啊。
“什麼?”
我吸了口氣,索性直接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阿驁愣在那裡,片刻之後漲紅了臉,伸手指著我罵。“歐陽桀你這有妄想症的變態!你哪根神經搭錯覺得我會喜歡你?你在外面腳踏兩隻船不想有人追究也不用這樣來轉移話題吧?捉弄自己的弟弟是這麼有趣的事情嗎?笨蛋!白痴!”
罵完之後,頭也回直接就上了樓,然後重重的甩上門。
我長長的吁了口氣,癱在沙發上,“還好還好。”
旁邊的狐狸“卟哧”笑出聲來,然後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我甩了個白眼給他,徑直去洗澡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習慣性的順手去熄燈,卻在摸到開關的那一瞬間停下來,然後怔在那裡。
阿天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來,輕鬆的躍到我的床上,慢慢的梳著自己的尾巴,“怎麼了?不敢睡?”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說的?你不是不會說話嗎?繼續扮貓啊?幹什麼要幹口?”
“呀,不要記恨嘛,那個時候不開口比好玩嘛。”他笑眯眯的,蹭到我身邊來,“來,告訴我,你昨天到底夢到了什麼?嚇得你連睡覺都不敢?”
“誰說我在怕?”我瞪著他,但是連自己都聽出來自己話裡的底氣不足。
好吧,我承認好了。我的確是怕。
夢到曼菲士卡爾拉姆塞斯就算了,為什麼我會夢到阿驁?而且醒來之後,還有那樣清晰的記憶。害我每次看到阿驁都會不自在。如果今天再夢到些什麼,估計我會神經衰弱至死的。
“那麼,”阿天窩在我枕畔,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我的脖子,“這個全身僵硬手心冒汗的反應是因為什麼?”
“是……”我才說了一個字,突然就覺得不對。我是主人不是嗎?我為什麼要乖乖的回答他?於是我吼回去,“是什麼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