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自己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比如我錯過動畫片的當場就對老媽說我希望把做功課的時間推遲到動畫片播完之後,而我得到的答覆卻是強硬的拒絕。雖然後來我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重提此事,但是答覆依然是那麼冰冷。
一個人走在一條路上如果老是碰到釘子,那麼他也會選擇另外一條路,對於這種平等交流的幻想逐漸破滅。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望,反正不知不覺就已經失去了嘗試的念頭。
一個人其實能夠看到的範圍是非常有限的,然而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掌控這範圍內的一切。他們的無心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無知,而他們的無知卻傷害了一些無辜的人。
一個人人被傷害的次數多了,在無法反抗的時候只能選擇逃避。即使對方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即使他還心存眷戀。但是他需要保護自己,畢竟他是沒有犯錯的。當心裡開始掙扎,難解的羈絆就產生了。
我生病的時候老媽很著急。她不辭辛苦地帶我去打針,她按時按點地給我喂藥喝水,她替我抹掉因疼痛而溢位眼角的淚水,她對我說不要懼怕要學會勇敢。
這恐怕是我兒時最美好的記憶吧。那時候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無限地接近著想象中的感覺,而大多數的時間裡,我又發現自己離那感覺越來越遠。
或許有些東西我一直都擁有著,只不過它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樣,而我卻難以接受這種差別。
(十七) 麻煩到底麻不麻煩
可能我真的是一個麻煩,這直接導致每年寒暑假都在爺爺家度過。麻煩其實並不是很容易面對,而大多數年輕人恰恰缺少耐心,因此老媽把我送走也就不難理解了,或許把我送去學校也不過是一種順理成章地推卸麻煩吧。
然而沒有人會喜歡麻煩,尤其是當一個人有權利處理麻煩,他好像也樂於給對方製造一些麻煩,這樣似乎能讓他心裡感到平衡一點。正如當我開始打擾所謂的課堂紀律的時候,那些個老師們就認為事情有點麻煩了,想老子堂堂一個小學老師,你一個小屁孩竟敢公然搗亂挑戰權威,豈有姑息縱容之理。於是一聲令下,讓我到講臺旁邊陪站。有些麻煩是不能根除的,所以老師們好像每次都在找時機叫我陪站。
一件事情做得次數多了,就會養成習慣。打個比方:假使一個人習慣在如廁時抽菸,那麼如果有一天煙不見了,如廁時他也會感到不順。老師們的習慣是叫我陪站,若是哪一天我突發奇想表現好過紋絲不動呆若木雞的紀律委員,他們似乎也能找到藉口來鞏固他們的習慣。
習慣被打斷真的是一件鬱悶的事情。我記得有一次那個最喜歡看我出醜的語文老師不知道是發神經了還是怎麼的沒有叫我罰站,然後第二天他就拉肚子沒來上課。當時我聽到這個訊息,想這個無聊的白痴終於遭到報應了,真他媽大快人心。但是後來那傢伙傷病痊癒強勢復出,一節課下來能讓我在講臺與板凳間往返數次,我的感覺是不知道自己在上語文課還是體育課。
這件事情不僅讓那廝吸取了教訓從而變本加厲,也讓我明白習慣是跟風格一樣是必須要保持的。所以我每隔兩天就會去買棉花糖,數月中從未間斷。
我記得有一次那個憨厚中年小販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他忘情地關注球賽而沒有營業,害我沒有買到棉花糖。當時我就在想,我會不會也拉肚子啊,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結果到了第二天我依然能活蹦亂跳地趁飯店廚子不注意朝他屁股上猛踹一腳後飛速逃跑。然後我相信,這世上好人會有好報,拉肚子的那廝真是活該。
放假時我這個麻煩被推給爺爺,我不明白自己為何一直被推來推去。人經歷的事情多了,遲早會告別年輕氣盛的激進年代。時光如白駒過隙,年紀大了總是會逐漸平靜下來,耐心也就慢慢出來了。爺爺還是像以前那樣微笑地看著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