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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窗戶縫隙裡滲透進來,吹在身上冷冷的,我感到一股透骨的涼意。

這時,我看到木雕魚似乎動了一下,我心裡一陣發麻,揉揉眼睛再看,那木雕魚又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我找了只實木圓凳,在棋盤旁邊坐下,儘管心裡發憷,我還是要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手持風水棗羅盤,盯著棋盤看棋,心裡在默默發抖。

我知道,只有我在這裡鎮住場面,張蕾蕾才會沒事。

就在這時,我看到白子出現了一個失誤,非常明顯的失誤,我興致大起,隨手抓起一隻黑子封住白子的出路。落子的時候,我心裡一陣得意,我陰陽之術鬥不過你,在棋盤上贏了你,你一樣得給我騰出地兒出去。

棋子一落,白子跟著落下去,黑子頓時完敗,這局棋成了一局死棋。

我頓時覺得面前陰風一起,整個人冷的渾身發抖,腦子也清醒過來,他媽的我怎麼進了人家的局,這不是找死嗎?

我一屁股坐回實木圓凳,這局棋成了死棋,棋局就再沒變化過。

我一直坐到天亮,地下室再沒出現奇怪的現象。我回到二樓房間的時候,張蕾蕾已經歪在床上睡了很久了,我見距離上學還有兩個小時左右,便躺在地鋪上先休息。

這天跟張蕾蕾一起學上學,才進教室,就見教室裡亂成一鍋粥,一打聽,原來跟趙一平一起玩的一個小混混昨晚死了。他死的方式比較奇特,竟然是在臥室裡自己拿菜刀砍斷了手腳,失血過多而死去的。據說臥室地上牆上全是鮮血,就沒一寸乾淨的地方,連菜刀都被砍卷角。

這種自殺方式太奇怪了,正常人根本完成不了這種高難度動作。

我眼前頓時就出現昨晚披頭散髮在地上爬的女人,根據同學們的描述,那小混混的死狀,跟可怕女人太相似,難道是因為她?

我看趙一平正坐位子上發呆,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跟平日神氣活現囂張跋扈的趙一平判若兩人。

我知道箇中肯定有原因。昨晚那女人出現的方式太怪異了,我甚至不能分辨出她是人是鬼,按理說,人被砍成這樣,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更別說還能爬行。可是我看她的樣子,又確實像是活人。現在想起來昨晚那血腥的一幕,心裡還毛毛的不是滋味。

慘死的小混混就是昨晚揍我的人之一,他以前跟我們一個班,後來文理分科,就去了別的班級,走了之後還整天跟趙一平黏糊在一起,兩人是狗離不開屎的關係。中午放學的時候,趙一平號召大家都去這小子家看看。我們班同學很討厭這種人,有人甚至對他的死幸災樂禍,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去了他家,我對他的死因相當疑惑,也混在人群裡去了。

小混混叫陸左。他們家住在濟城偏郊區的地方,在長江邊上,家裡住的是老屋,很有些年頭了,外面破爛的不像樣子。我們順著狹窄的樓道上去,房子裡黑咕隆咚的,大白天不開燈裡面都能伸手不見五指。

這棟老房子一共三層,至少有幾十年歷史了,陸左家跟叔叔伯伯住一起,每家一層樓,陸左家在三樓。三樓是個兩室一廳,房間和廳都非常逼仄,陸左的房子在左邊那間房子裡,他家裡爸媽哭成了淚人,聽說奶奶都哭昏過去了,現在還躺醫院裡呢。

陸左他二叔幫我們開啟他自殺的房間,裡面的慘狀頓時把我震驚了,一些女生嚇的直尖叫。房間的牆壁上、地板上、床上、書桌上,全都是褐色的血跡,那血跡就像是被人為塗抹上去似的,極其血腥。門一開裡面就吹出一股特別濃的血腥味兒,燻的人當場想把腸子吐出來。

我明白,陸左的死一定有蹊蹺,因為正常人不會用這種死法自殺,太痛苦,痛苦到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了。

陸左只是個不好好讀書的小混混,他不是硬漢,也沒有鋼鐵意志,他不可能捨得就這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