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饒命,我說得都是真的,是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月吟大張著嘴巴,滿臉的痛苦,雙手拼命抓著花如玉的手臂,生怕只要一放鬆,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花如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猛然鬆手將她推了出去,然後一臉陰沉的快步走了出去:“要是敢騙我,你以後就休想再踏出寶香樓一步。”
月吟渾身打了個寒戰,抖索著點頭說道:“是、是,月吟明白。”說完,戰戰兢兢的跟在花如玉的身後向柳府走去。
花如玉已然心急如焚,一跳上馬車就拼命催促車伕,藏在袖中的纖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連指甲嵌進肉中的痛楚都已感覺不到,一心指向儘快趕回去。
馬車晃晃悠悠的終於停在了柳府門口。
不待馬車停穩,花如玉就已經跳下車,快步向府中衝了進去。
“夫人?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梁燕正指揮著幾個剛賣身進府的丫鬟清掃著院子,忽然看到花如玉急忙奔進來,頓覺有些意外。
“老爺呢?”花如玉徑直問道。
“老爺剛才匆匆忙忙出去了,不在府中。”梁燕老實回答,她剛才只看到柳亦涵火急火燎的衝出門,卻不知他早已帶著大夫用輕功回到了府中。
“不在府中?”花如玉輕聲嘀咕著,狠狠的瞪向月吟。
一撞上花如玉犀利的眼神,月吟嚇的渾身一哆嗦,連忙又低下頭,用連自己都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輕聲說道:“是、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花如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一面之詞,不能全信,她相信眼見為實,只要親眼看一看,證實一下,就什麼都清楚了。
月吟擔憂的看著花如玉遠去的背影,剛才一時衝動只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祈珊,可是現在看到花如玉滿臉的憤怒,心中不免又多出一絲濃濃的擔憂,要是花如玉不站在自己這邊該怎麼辦?
梁燕跟在花如玉身邊多年,看到主人滿臉的怒容,也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忙問月吟:“月吟,出什麼事了?”
“我……她……”月吟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梁燕也懶得再多問她什麼,拉住她就向花如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月吟很不情願的往前走著,但是她知道現在是沒法逃的,就算逃要逃不到哪兒去,以花如玉的勢力,不管她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回來的。
花如玉沿著熟悉的道路,很快就走進了書房所在的那個小院。她掃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原本就空曠的院子,這會兒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有涼亭中石桌上那盤未下完的棋說明曾經有人在這裡呆過。
“沒人在?”花如玉四下張望著,緩步走到書房那個門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面靜悄悄的,還是什麼人都沒有。
“去哪兒了?難道是月吟那丫頭在說謊?”花如玉輕聲說著,臉上浮起一抹陰沉,轉身準備離開,卻在跨出門的那一剎那收住了腳步,然後猛然轉身向書房後面的小室看了過去,呼吸聲,有人。
她一個箭步竄進了屏風後面,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腦袋哄的一下炸開了,強烈的憤怒席捲而來,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伸手一把就揪住了是深瞳衣領,徑直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搶我的男人。”
“咚”的一聲,深瞳被花如玉一扯,整個人從床上掉了下去,腦袋又一次裝在了床沿上,這一下疼的她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疼。”稍稍恢復一點知覺,深瞳吐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疼”,不知腦袋,渾身都疼。
可是在花如玉聽來,這一聲“疼”又有另一番深層含義,氣得她毫不客氣的揚手狠狠扇了她兩巴掌。
臉上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