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兩位師兄還認你這個師弟。”玄洪哽咽道。
玄洪這麼一說,離別之意更濃,三人都不說話,默默的向山下走去。離開少林寺很遠了,玄葉才說:“師父說玄桓你父親名字是張有為、母親高氏,若你還有什麼事情,師父就不能說了。師父說本來他是決定永遠不讓你知道的。”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知道這些就夠了。”玄桓猜到虛書是怕自己因為內功被廢從而自暴自棄,所以才告訴自己父親的名字,好在生活中有個目標。
“師弟,就送到這裡了。以後你多保重。這是整套的般若掌,我打一遍,你能記多少算多少吧。”玄葉知道玄桓的內功已經廢了,以後在江湖上總會有些麻煩。
“不用了,謝謝師兄了。當日試過崖,每天半個饅頭,玄桓從不敢忘。”玄桓回身向玄葉、玄洪合十躬身作禮。
陰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濛濛的春雨,絲雨打在玄桓的臉上,漸漸的已分不清玄桓的淚和雨水。玄葉一套般若掌武的呼呼生風,身下土地竟依然乾爽。玄洪看著玄桓的背影,心中一陣難過,隨著玄葉武起了般若掌。玄洪猛的發力拍在一顆碗口粗的槐樹上,“咯吱吱”槐樹倒地。
“玄桓!好走!”玄洪的臉上,雨、汗、淚交流而下。
玄桓沒回頭,舉起手擺了擺。玄桓自嘲一笑,心裡隱隱有種解脫的感覺。玄桓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知道這是足以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寶貝。玄桓心裡暗歎:天人合一啊,內功已廢,今生不知是否還能達到?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只是這有限的天人合一境已經讓自己心生無力了,神尊之上的境界?玄桓搖了搖頭,太不真實了,眼下還是想法探尋自己的身世再說。
一個落寞的身影,隔著一層濛濛的雨簾,可以看到他的肩上一隻溼透的喜鵲。
玄桓沿著官道漫無目的的走著,心裡茫然不知道該去往何方。看見路邊一間客棧,便走了進去。
“嗨,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雨停就走。”
“那客官看來要住店了,這春雨一下,往往就是纏綿半個月,有時候還下一個月。你看這雨不急不徐,後勁很大。”
“那就住店,給我弄點吃的,來兩盞酒暖暖身子。”玄桓已把五戒放在腦後,犯戒之後也未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好嘞,客官。不過我跟你說明了,此處是荒郊野地,要先付訂金。”小二一臉歡笑,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這是五兩銀子。”玄桓掏出上次留下的銀子,估計應該夠了。
“訂金一天只需一錢銀子,至於其它花銷,等結賬再算。”小二看玄桓出手就是五兩銀子,知道不是賴錢的主,就放心了。
“那給我定三天吧,我一時也無處可去。”
“好嘞,客官你在大廳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酒菜。”
下雨天屋子裡有些陰暗,靠門口處明快地兩張桌子都坐了人。玄桓只好坐在黑暗的一個角落裡,小二一會就端上了精緻的小菜。菜十分可口,不過比起虹蜃樓的手藝就差遠了。
一轉眼就是三天,一直淫雨霏霏。玄桓看過了莊子的逍遙遊,卻絲毫不能明白該如何去修煉,索性放回戒指不管。至於那本《少兒百科全書》,帶給了玄桓無比的驚訝!反正雨一直下,玄桓索性一直看百科全書。百科全書裡講的東西太不可思議了,玄桓越看越是入迷。若非阿木心曾說這本書裡講述了更多的‘道’,玄桓真的會懷疑這是一本瘋子寫的書。諸如對生物是細胞構成的要放大幾百倍才能看得清楚,而讓玄桓更奇的是水中真的像佛經說的有數不清的小生命。
這一天,玄桓站在客棧屋簷下,看著還在延綿的細雨,心中的苦悶又湧上心頭。看著簷下幾隻幼燕探出巢穴,張著大嘴等待父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