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牛頭村。
一座農家小院的西廂房,臉腫成豬頭的丘山,悶哼一聲醒來,捂著腮幫子,緩緩從床上坐起。
“這裡是哪?”
“我又是誰?”
看到陌生的環境,丘山眼神很是迷茫,大腦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東西。
沒錯,他被張傑給打失憶了,深刻體會到以德服人的真理,開始重新做人。
“咯吱~”
房門被推開,進來身材豐滿,頗有姿色的婦人。
“你醒了,喝點粥吧。”
婦人笑著將一碗熱粥遞到丘山面前。
“粥?”
看著碗裡的玉米粥,丘山先是愣一下,隨即接過,一口一口的喝著。
見此,婦人笑了笑,有些好奇的詢問:“對了大兄弟,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丘山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好呀!正好農忙,留下他當個壯勞力。
想到此,婦人很是熱情坐在丘山身旁,拍著他的手說:“你叫郝大莊,是俺的兄弟。”
“郝大莊...”
丘山面露思索之色,可就是想不起這個名字和自己有關。
“兄弟,喝完粥就休息,姐姐就先回房了。”
婦人起身拍了拍丘山肩膀,邁步走出房門的同時,順便將門子關上。
她還在心中得意,能忽悠一個幫手收玉米,這買賣不虧。
而丘山依舊很茫然,什麼都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接受郝大莊的身份,喝完粥後就躺下休息。
與此同時,怒晴縣,陳家大宅。
陳玉樓坐在書房裡,看著桌上的賬本,很是苦惱的捏了捏眉心,靠著椅子後背長嘆一聲。
“唉,倉庫的糧食不多,勉強還能支撐一個月,這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陳玉樓想到自己老本行,倒鬥。
自己是沒錢了,可地下全是財寶,只要有本事,任君取之。
可關鍵是,小墓沒油水,大墓有兇險,真得不好選擇啊。
“總把頭!”
這時,紅姑娘推門而入。
看到紅姑娘,陳玉樓收起憂思,笑了笑:“怎麼了?”
紅姑娘嘆氣:“今天又來了不少難民,咱們糧倉裡的糧食只能堅持半個月。”
聞言,陳玉樓心裡有種緊迫感和壓力,但當著下屬的面,他不能表達出來,故作淡定的擺擺手:“不用慌,羅老歪已經給咱們一條發財路。”
說著,從抽屜裡拿出虎頭牌,丟在桌面上。
看到虎頭牌,紅姑娘就想起嚴厲的陳老把頭,老把頭已經發話了,不讓少把頭去摻和元代古墓。
紅姑娘盯著虎頭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老把頭不讓咱們去碰這個東西。”
聽到此話,陳玉樓很是反感,一臉嚴肅道:“為了千千萬萬的難民,咱們必須冒一些風險,別忘了,還有羅老歪的部隊。”
“行吧,一切都聽總把頭安排。”紅姑娘不再勸,只能抱拳行禮。
見此,陳玉樓很是滿意紅姑娘的態度,微微點頭:“嗯,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安排一些人,咱們扮成收山貨的商人,先去那個苗寨打聽打聽。”
“是!”
紅姑娘得令,轉身離開書房。
看著房門關上,陳玉樓頹廢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虎頭牌,輕輕敲擊著桌面,思考著此次行動的細節。
紅姑娘走到大院走廊,猶豫一下前往陳老爺的小院。
燭火下,陳老爺抽著水煙,心裡則是擔憂自己叛逆的兒子,會不聽他的話,只要要去那個元代的古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