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人都要僵了,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於是渾身打著冷戰收兵。
很失望是不?沒錯,我也是。當然,鐵頭他們最失望。
第二天,鐵頭三炮兒在家補覺兒,毛蛋兒紅著眼睛去山上找骨灰盒。
在山頂上休息的時候遠遠地望見山坳裡那公墓辦公室前的廣場上來了很多人,亂哄哄的。毛蛋兒心說不會是盜墓的派人來強闖檔案室查我那敗家哥哥的手機號吧。
他哪兒知道,從他扛著鎬上山開找的那一刻起,山下一架高倍望遠鏡便鎖定了他,就連他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方便的舉動都沒能逃過望遠鏡主人的眼睛。那望遠鏡是從公墓辦公室的某一個小窗戶裡伸出來的,主人正是現任處長正面人物劉年。
望遠鏡是二柱從城裡的古董地攤上買的,正宗俄羅斯貨,整整花了二百五十塊。
看著毛蛋兒滿山像模像樣地搜尋,劉年出了聲兒地罵:“小樣兒,戲做得還挺足,想跟你哥我玩兒,你還嫩了點兒!”
二柱推門進來,也想湊過去看,劉年頭也不回地喊:“幹正經事去!要是不能按計劃天黑前完成任務,你這個助手就自動免職了。”
啥任務?誰也不知道。
白加黑行動當中的白班很無聊,咱就不細說了。反正一天下來毛蛋兒累得腰硬脖子軟,但狗屁也沒找著。
夜幕又降臨了。
第九章 白加黑行動(5)
我說這話你肯定相信,很多好玩的事都發生在夜幕降臨之後。所以咱們就重點說說這天晚上發生的事。
趙忠祥語錄:夜幕降臨,對於人類,這是休息的訊號,然而對於許多動物來說,黑夜才真正是它們自由自在的時刻。它們在黑夜裡進食、搏鬥、*……
三劍客鐵頭、毛蛋兒、三炮兒是人不是動物,尤其不是夜行動物。所以他們在天黑之後只是簡單地進了點食(清湯掛麵加大蒜),並沒幹啥搏鬥、*的大活兒。
不對!搏鬥了——A路人馬。
當晚的行動還是兵分兩路:A路繼續上山蹲坑,B路去城裡完成第二項輔助行動,尋找那個穿名牌開轎子買鮮花的高個有錢大哥。
因是兵分兩路,所以咱還得話分兩頭。
這回先表A路人馬鐵炮組合。
這哥兒倆吃過清湯掛麵後便扛著鎬把子出發,趁月朗風清。
今兒個是西六溝市入冬以來難得一見的好天兒,晚上雖然還很冷,但是月不黑——有月亮,上弦;風不高——微風。
A路人馬在埋伏地點蹲定,繼續瞪圓了眼珠子掃描月光下那一排排黑黢黢的墓碑。
為了不誤事兒,鐵頭今晚是滴酒未沾。他有預感,預感到今晚將有重大事件發生。
九點前一切都很平靜。九點鐘的時候出事了,這事兒一出,差點兒沒把A路人馬的精神都給整崩潰嘍。
那時候哥兒倆正昏昏欲睡,猛然間聽得眼前的墓裡面傳出了一陣嘩啦啦的洗牌的聲音!!
真真切切,嘩啦啦的洗麻將牌的聲音。
想想吧,你要是鐵、炮之一,你會作何反應?
那一刻,鐵炮組合刺稜一下子跳了起來,七魂六魄也同步飛出體外。
鐵頭今天特意穿了一身警察的行頭,制服大棉襖加上大蓋帽(從勞保商店買的,計七十塊錢),那一刻豎起來的頭髮把大蓋帽頂得沙沙直響!
聲兒住了。哥兒倆的魂魄小心翼翼地歸體。
“咱聽錯了吧?”三炮兒問。
鐵頭沒吱聲。顯然,他心裡有鬼。
像回答三炮兒似的,墓裡面又嘩啦啦一陣亂響!
這一下可不得了啦,二人但覺得耳根子後面颼颼直冒涼風,前後心的冷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