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圍住,一時難以脫身。
老牛山的山道上飛來兩匹黑馬,馬上坐著另外兩名黑衣人。他們是來接應先前兩名黑衣人的。來的這兩名黑衣人看到另外兩名黑衣人和一群人殺得興起,並不多言,雙劍齊出,直接殺入戰團。這四名黑衣人分站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相距約有一丈。他們身形來回穿梭,手中長劍相互交迭,彷彿在空中織出一張光幕。
只聽“哧哧”之聲不絕於耳,來接應的二十幾名好手相繼被劍刺中,紛紛倒地不起,鮮血染紅了枯黃的草地。
身形魁梧,身材最高的黑衣人對著身材最矮,且較為清瘦的黑衣人問道:“五弟,田氏他們去哪裡了?”
被稱作五弟的黑衣人一指西方,回答道:“他們向東平縣的方向下去了。”
高個子黑衣人眉峰一揚,說了一聲:“追!”
四人翻身上馬,直奔東平縣的方向追去。
田氏和兩個兒子此刻正騎著白馬向東平縣方向逃命。但是白馬馱著三人,實在跑得不快。田氏與兩個兒子平日裡並不怎麼騎馬,所以好幾次險險從馬上掉下來。
趙宏嚴在後面看到,非常著急,確又無可奈何。忽聽後面馬蹄聲響,趙宏嚴嘆了一口氣,心中猜定跟隨他的人八成已遭了毒手。
田氏聽到後面有人追趕,方寸更亂。她用焦急的眼神看著一同隨行的趙宏嚴,雖然她連趙宏嚴的名姓還沒來得急問。
趙宏嚴安慰田氏:“夫人,東平縣恐怕去不了了。你們先去東山躲避,我來拒敵。”
田氏低低的聲音說道:“多謝。”眼淚奪眶而出。
趙宏嚴已經六十開外,頭髮、鬍鬚均已花白。(拒敵,說得好聽,無異於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夫人快走。”趙宏嚴一鞭揮向田氏的白馬。
田氏來不及多想,向東山逃去。
趙宏嚴一駁胯下的白馬,擋在了道路中間。右手抽出長劍,劍鞘也不要了,仍在道邊。
後面的四匹戰馬越來越近,眨眼便來到眼前。
趙宏嚴雙手捧劍,泰山壓頂向衝在最前的黑衣人劈下。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右手長劍輕輕一撥,將趙宏嚴的長劍挑在一邊。
寒光一閃,另一名黑衣人的長劍已將趙宏嚴的腰部刺穿。
另外三匹戰馬沒有絲毫停留,從趙宏嚴身邊飛掠而過。
突然趙宏嚴丟棄手中長劍,雙手死死抓住刺中腰間長劍的手,目眥盡裂,鬚髮皆炸。趙宏嚴使出渾身的力氣,十指扣住黑衣人右手的脈門。
黑衣人大吃一驚,左手力劈華山,截向趙宏嚴雙手。
趙宏嚴雙手被震斷,無力地垂了下來。
但是黑衣人也大吃一驚,右手脈門赫然黑紅一片。
“九尾蜈蚣毒!”黑衣人怒吼一聲,右手一劍將趙宏嚴人頭砍落。黑衣人劍交左手,輕輕將右手的手腕割破,黑血涔涔流了出來。直到血色變紅,黑衣人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將瓶中的藥粉撒到傷口處。最後從身上的黑袍割下一條,將手腕包好。
此時另外三名黑衣人已經追出很遠。
為首的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廢物。”
受傷的黑衣人看看有些泛白的天空,駁馬向來的方向奔去。
旁邊一名黑衣人,急忙說道:“二哥,四哥走了。”
為首的黑衣人不屑說道:“走就走吧,也不差他一個。”
旁邊的那名黑衣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怎麼行。你們先走,我去追他。”
剩下的兩名黑衣人繼續向前追趕。
田氏和兩個兒子已經跑進東山,剛剛轉入山口,兩名黑衣人便趕了上來。
為首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