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後來,那笑聲便好似是那發笑之人用利刃在兩人的臟腑之上用力刮割一般。
獨孤聽了禁不住心下大震,低聲說道:“是笑魔。”
這三個字雖是說得聲音極低,但顯然已流露出了恐懼之意。
公冶紅聽了亦是心中一震,輕聲道:“會是他麼?我聽爺爺說過,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獨孤正欲插話,那折斷利刃似的笑聲忽然停了下來,一個同樣難聽聲音傳了出來:
“你爺爺是誰,他怎麼知道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公冶紅和獨孤都是一驚。
兩人聽得那人的笑聲傳自很遠的地方,卻不料這麼小聲地交談卻被他聽了去。
公冶紅道:“我爺爺是丐幫的幫主病仙翁。”
笑魔道,“他麼,那個病鬼還活著麼?”
說話之間風聲響動,兩人均覺出是有人站在了床前。
公冶紅沒再說甚麼,她不知說出病仙翁已經故去這件事是禍是福,因此她甚麼都沒有說,只是喘息著。
笑魔又笑了起來,兩人被他的笑聲搞得難受之極,但又沒有辦法可想,因為穴道被點,半點也動不了。
笑魔笑夠了,於黑暗中說道:“好,好,這當真是天賜良緣,你們兩個做了好事沒有?”
獨孤尚自沒有聽懂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公冶紅已是憤然罵了出來道:“你老不要臉,為老不尊,胡說八道些甚麼?”
笑魔又是一陣大笑,道:“聽你罵得中氣十足,看來是尚自沒有做出來,虧得我來得及時,哈哈,及時!”
獨孤奇道:“甚麼及時?你不是早就在這洞中的麼?”
笑魔道:“若是我早在洞中,便不會讓你們這般雙雙睡在這春宮床上啦,你道我會冒這樣大的險麼?若是我遲來一步,你們兩已經做了出來,那可真是千古恨事,哈哈……
這下兩人都被他說得糊塗了。
笑魔一陣大笑之後,又繼續說道:“這真是天助我也,老天有眼,老天有眼,送來這麼好的兩個娃娃,哈哈,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說完了就聽得哧的一聲響,笑魔點燃了火絨,沒有去點石上的燈燭,先自迫不及待地舉著火絨向獨孤和公冶紅臉上照過去。
獨孤與公冶紅亦是向那笑魔看過去,這一看不打緊,公冶紅竟是如見鬼魂一般地尖聲叫了出來,獨孤亦是驚得寒毛直豎。
但見眼前的一張臉孔說不上是人是獸。頭髮赤紅,蓬亂地披散下來遮去了大半個臉,那剩下的半個臉說不上到底是甚麼顏色,黑黃當中好似混著藍綠,兼且皺紋密佈,縱橫交錯,在這交鍺的皺紋之中有兩個深坑,那坑底有兩個大珠樣的暗紅色的眼球閃亮閃亮地在盯著兩個人看著。
瞬即那火絨又熄滅了,那個怪物看罷了兩人竟是半晌沒有出聲。
獨孤仍然被公冶紅抱著,明顯地感到了她的心因為恐懼而咚咚地跳著,在這一個瞬間,他覺得好似頓時與公冶紅近了許多。
過了良久,那笑魔方始嘆息了一聲,道:“可惜呀,可惜,多麼好的一對壁人,不過,既是上天已是這樣安排,你們兩人須是怪不得我。”
他愈是這樣說,兩人心下便愈是緊張,一時間不知那笑魔要如何對待他們。但聽那笑魔的口氣,兩人都知道定然是凶多吉少。
黑暗中公治紅亦是嘆了一口氣。
笑魔聽到了,驚異地咦了一聲道:“小姑娘,你也嘆氣,看來你定是有甚麼心事,不妨說出來,我老人家給你把事情辦了,心裡好踏實一些,不然這般無端地受了你們恩惠,可是不太好受。”
獨孤道:“你受了我們甚麼恩惠?”
笑魔道:“我自是受了你們恩惠,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