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講完了,可以走了。別再出現在我們家人面前!”他一步步踏近,居高臨下的敵視著若嬙。
“你!”這男人果然是和吳佳葳同公司出品,嘴巴之毒利,有過之而無不及!
隔著對講機與人吵架很愚蠢,可現在當街和個陌生人吵架,更讓她羞辱交加。
兩雙大眼對瞪著,若嬙不肯認輸就這樣背黑鍋,可是,也真的不得不認輸……
“滾!”
聶磊再推她一次,將她推離他們家門口,完全不顧慮她其實是個體型不到他三分之二的纖細女孩兒。
踉蹌了一步,若嬙險些跌倒。
聶磊根本不管她是跌倒還是站直,取出鑰匙開門進門,瞧也不再瞧她一眼。
呼的一聲,斑駁的紅鐵門重重關上──
一星期後。
若因著幾日前那一次的受挫就忍氣吞聲背黑鍋,這便不是若嬙了。於是在今日下課後,若嬙像個識途老馬,直接殺到那個吵死人的電鈴前,而且毫不客氣按著電鈴不放,管他殺雞似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她決定將困擾她幾天的問題解決,於是從拜託老師到直接上訴校長,她像個拯救吳佳嬙的勇士,單槍匹馬直人無人之地,總算攻下一些成績。
校長答應撤銷吳佳葳的退學處分,改為停學一星期及兩支大過,算是最後開恩。
她手上緊握著校長親筆批下的公文及當時的錄音帶──果真是用翻譯機錄的音。雖仍不知是誰所為,可至少證明不是她!現在她只想把這些東西狠狠的砸到吳佳威或是她哥臉上。
管他耳朵會不會被叫痛,她不放就是不放。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聶磊氣急敗壞,從廁所跌跌撞撞來到對講機前,總算終止了這個可以殺人的鈴聲。
“誰教你們不換個好聽一點的鈴聲!不過……它還是比先生您的聲音好聽了一些。”若嬙已猜出這粗魯的男人應該就是上次那個魯男子。
“你是誰?”聶磊邊說邊將牛仔褲的褲釘拉上。這女孩的聲音好耳熟啊……
“我是來找吳佳葳的,如果她在的話,可以請她來說話嗎?”
聶磊回想了三秒,記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高昂的音調霎時跌落兩圈,低八度的不爽。
“喔,你是那個暴發戶的女兒。滾。”接著,話筒馬上掛上。
竟然攆她?!沒見過這麼不可理喻的一家人!她非按聾他不可!
若嬙舉起手,正打算直接壓住電鈴不放,剛好有位婦人來到她身邊,幽幽的問了聲,“你找三樓嗎?”
若嬙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那殺人的剛硬線條一條也沒松,險險嚇著那婦人。
“對!”
“我……我住四樓……也許你可以跟我一起上來……”
好嚇人啊……明明是個漂亮的姑娘……
若嬙一聽,整張臉馬上放鬆,對著婦人一笑。“謝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蔚若嬙絕不讓這兄妹倆再煩惱她,今日她就要將這兩個人逐出她的惡夢!
一路尾隨婦人爬樓梯來到三樓,謝過了婦人,她一提氣,用力按下電鈴──
鈴聲還是一樣驚天動地外加難聽刺耳,讓她心情大好。
“你他媽的夠了沒?!”聶磊拿起對講機吼了一聲,沒想到殺雞叫聲還是繼續。
該死的,是門鈴!
他別的拉開了門,若嬙的手還是按在門鈴上。
“你可以放手了!”他咬牙切齒。
她沒有放開的意思,和著殺雞聲間,“我可以進去嗎?”
原來殺雞聲也別有一番風味!哈哈哈……
殺雞叫聲讓聶磊頭皮發麻、耳朵發痛。他咬著牙關吐出一句,“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