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本校學生聞風而動,各地的粉絲也紛至沓來,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錄影現場水洩不通。幾番清場未果,導演和公司協商決定由外景改為棚拍,之後再補拍一些校園景色的鏡頭進行剪輯合成。
言至澄、鄭弈、陳珈的狀態不錯,棚拍的效果非常理想。mv導演極為講求工作效率,他見大家都很給力,便提議選一個起霧的清晨在q市海事大學西校區進行秘密拍攝。公司方面表示支援,經紀人李焱卻偏偏在節骨眼掉鏈子,下樓梯不慎踩空摔成右腿脛骨骨裂進了醫院。
公司派出一名新晉的宣傳專員跟進拍攝,遭到了言至澄的強烈抵制:“他才來兩個禮拜,本職工作都做不好,又沒跟過mv,流程不清楚,白白耗時間!這些天練習生那邊暫時沒安排,不如讓小魚來救個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我們的風格……”
這話是去醫院探望李焱的時候當面說的。鄭弈和陳珈都憋著不敢笑,生怕引燃言至澄的火爆脾氣。
“橙子,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焱當然清楚言至澄心裡的小算盤,“別難為小魚了!你看不出她這一年多是成心避開你?打擾她來之不易的清靜你於心何忍?公司裡那麼多同事,你們想想,還有誰能勝任?”
“我想不出還有誰在三年前我們做第一張專輯的時候跟進過。”言至澄說,“火哥,你看人的眼光越來越差,現在招進公司的那些傢伙,整天混日子。”
“什麼鬼話,錄用他們是我個人能決定的?非逼著我罵你一頓是不是?犟得像頭蠢驢,你又不是那根吃不到嘴裡的胡蘿蔔,憑什麼讓所有人圍著你轉?”李焱起身,不料觸動了腿傷,疼得齜牙咧嘴,“臭小子!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火哥,我據理力爭,到你眼裡怎麼變成胡攪蠻纏了?”
“橙子,練習生週五晚上要回公司集合,小魚帶著他們去郊外拓展訓練。”鄭弈低聲說,“這幾天她聯絡場地和住宿,連著加班,也挺累的……”
“對啊,橙子,你既然喜歡……”陳珈吞掉後半句話,改口道,“你多為小魚考慮考慮,不能凡事只由著自己高興。”
“別人都不行,非她莫屬!”言至澄主意已定,任誰勸說也動搖不得。
“好吧。”李焱側了身,拿起放在床頭小櫃上的手機,“我現在給老闆打電話,你來提請求,能不能得償所願,就看你的造化了。”
…
兩天後的早四點,青禾文化的保姆車準時停在了單身公寓的樓門前。
言至澄回頭瞅瞅後排座位鼾聲此起彼伏的鄭弈和陳珈,嘆口氣,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簡若愚只睡了幾個小時就起床了,洗漱完畢開始加熱頭天晚上準備好的三個愛心便當,不想微波爐的叮叮聲吵到還在睡夢中的同事小劉,於是關緊了廚房的門,卻因此沒聽見臥室裡的手機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小劉不堪其擾,蓬頭垢面地爬起來吼道:“小魚!你最好在我發瘋之前來接電話!!”
“怎麼了?”簡若愚聽到小劉叫喊,連忙跑出廚房。
“我嚴重懷疑你未老先衰,手機都被打爆了居然聽不見——”小劉赤腳站在客廳地板上,“我要瘋了,你幹嘛設定一個詭異的鈴聲,這個男的誰啊?笑起來像鬼……”
“隨便截了一段音訊,我覺得挺好聽……”小劉的反應讓簡若愚忍俊不禁。她新換的手機鈴聲是言至澄前不久接受採訪時的笑聲,音質透亮而悅耳,被粉絲稱作青檀擊玉。或許愛屋及烏的心理,只有當局者才明白。
“最好換一個。”小劉撇撇嘴,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呵欠,往臥室走去,邊走邊說,“幸虧我膽大,要別人聽見,指不定犯心臟病。”
簡若愚微微一笑,“準新娘子,你去睡會兒,低卡路里三明治我做好放進冰箱了,記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