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一點,安伯爺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了,看那些僕人的目光也顯得不對勁起來了。
鈴蘭的態度擺在那裡,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就是在找這些家僕的不痛快。
這些家僕當中,有不少倚老賣老,在這安伯府幹了好幾代的家僕。
這年頭達官貴人都修真了,像是安伯爺這樣的,別看看起來年輕,這年紀還真不好說。
僕人都是一些普通人,這一代代的下來,對於安伯爺來說,他小時候見過的那些熟面孔早就不存在了,現如今剩下的,都是那些人的後代,看著這些人轉眼間長大成人,多多少少的,這心裡,要是沒有一點兒照拂的意思在其中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僕人就是僕人,在這個後院極大,需要很多人搭理才能忙得過來的古代,要是沒有尊卑之別,這後院八成就要亂套。
所以鈴蘭在掌家的第一天,要做的便是殺雞儆猴。
她不清楚這家裡到底有多少人是忠心於那個被關起來的夫人的,鈴蘭也不在意這些東西。
她今天要做的事情便是拉出一批不受管教的人,然後處理掉,讓這群人看清楚自己的態度。
她這幅模樣就是做給那些人看的,讓這群下人明白,她是厭惡這群人的,她是把自家弟弟被不聲不響的送到祖廟那種地方的事情怪在了這群下人身上的!
其實大家都明白,就算有錯,那有錯的也是夫人,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也是夫人。
但是很顯然,夫人是不能動的,至少短期是不行的。
畢竟,鈴蘭這才回來,安伯府就變了天,要是安伯爺夫人轉眼便出了事,那這事情就不好解釋了。
現如今夫人不能動,這小姐的火氣顯然就是衝著下人發了,更何況,她這姿態一出來,這些下人也就只能縮縮脖子,認命了。
沒辦法,誰讓對方說的這些,也還算是有些道理呢。
一個個的都像是鵪鶉一樣的老實了,就算是那些還有一些異心的,這會兒也都安生了不少,都在觀望。
就這樣,把那群僕人打發了,安伯府的後院便徹底的消停了下來。
再然後,也就是剛吃完中午飯的功夫,她那個弟弟便被接了回來。
其實祖廟本身離京城也不遠,就在城外面的某個山上,這城中大多數的達官顯貴的祖廟多數也都放在那個地方。
只有那些官職小的,才會在老家安置祖廟。
畢竟,這京城是龍氣和一國的氣運所聚集的地方,待在這種地方,本身就是非常難得的。
然而,下午鈴蘭看見自家那弟弟,第一眼還沒看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身上穿戴的布料雖然素淨了一些,但是卻也是好料子,除了人看起來內向了一些,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對的。
但是這弟弟一開口,不光是鈴蘭,就連安伯爺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這弟弟到不是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而是他語氣中的那種,慢條斯理,不染紅塵的感覺,就讓這兩個人愣了愣。
然而,這會兒這兩個人還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倒是去接人的太監這會兒苦著一張臉,上前說明瞭情況。
原來這小少爺在那祖廟當中,雖然也做了一些打掃的工作,但是真的是沒受什麼苦的。
至於這太監為什麼臉色那麼苦,其原因還是在於,這次突襲,讓這太監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個跟在這少爺身邊,一起去祖廟伺候的小廝,居然是個還俗了的和尚!
剛去的時候,那和尚還和小少爺在講經說法呢。
這小少爺從小就聽這東西,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因為本身悟性不錯的原因,居然有了幾分入門的感覺。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