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靜養觀察，所以便出院了，但體力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也不好說。文孝做了個深呼吸，&rdo;醫生說，就算恢復得快，也要半年。&rdo;

&ldo;我能理解您的想法。&rdo;

文孝笑了。

&ldo;您理解就好，但我絕不想讓別人發現。她本人自不必說，菜穗也是。&rdo;

加賀點點頭，說道：&ldo;我明白。&rdo;

&ldo;比起跟她媽媽，那孩子跟她奶奶更親。她從小就失去了媽媽，整天跟奶奶撒嬌。在她成為稱職的美容師之前，我不能跟她說……&rdo;文孝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看著加賀說道，&ldo;但是，已經無法隱瞞了吧？要證明田倉先生不在場，就得把診斷證明的事說清楚。&rdo;加賀緩緩地搖搖頭。

&ldo;我跟上司商量了，請局長去說服警視廳，一切都已安排好，只需要您的證詞。&rdo;

&ldo;我明白，只要我證明就可以了吧？&rdo;

&ldo;麻煩您了。&rdo;

文孝說了一聲&ldo;哪裡&rdo;，搖了搖頭。

&ldo;小傳馬町案件的被害人是一個獨自生活的女人？&rdo;

&ldo;對。&rdo;

&ldo;她的家人呢？&rdo;

加賀聞言立刻垂下視線，露出含意複雜的微笑。文孝感覺他在猶豫。

&ldo;對不起，調查的事情不能說吧。&rdo;

&ldo;不，其實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她最近剛離婚，開始獨立生活。她有個兒子，但母子倆幾乎都不見面。&rdo;

&ldo;是嗎……&rdo;

&ldo;也不清楚她為什麼來日本橋。對這條街來說，她是一個神秘的新參者。&rdo;

文孝聞言不由得瞪大眼睛。

&ldo;這麼說來，跟您一樣啊。&rdo;

&ldo;的確。&rdo;

兩人笑了起來。

&ldo;啊，您女兒。&rdo;加賀轉頭看向街上．

萊穗正在店前擺放仙貝。玻璃門開了，聰子走了出來。兩人開始交談，菜穗嗓門很大。

&ldo;要是菜穗知道我見過您，肯定會問這問那。&rdo;

&ldo;就告訴她，田倉先生的嫌疑已經消除了。&rdo;

文孝點點頭，站起身來。&ldo;加賀先生，您還要在日本橋警察局待一段時間？&rdo;

&ldo;應該是。&rdo;

&ldo;那就好。再來買我家的仙貝啊。&rdo;

&ldo;我會的。&rdo;

文孝把冰咖啡的費用放在桌上，走出了咖啡店。幾個挽著襯衫袖子的年輕上班族匆匆走過他身旁。

第二章料亭的小夥計

下午四點在料亭前灑水是修平的職責。他穿著白罩衫，用勺子舀起桶裡的水往地上灑。一開始他覺得&ldo;水管就在旁邊，用軟皮管灑水就行了&rdo;，並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料亭老闆娘賴子，賴子卻皺起眉頭把他訓斥了一頓，說他真糊塗。

&ldo;這又不是洗車。灑水是為了不起塵土。要是料亭前濕漉漉的，會給客人添麻煩。還有一點，&rdo;賴子又補充道，&ldo;來人形町一帶料亭的客人都注重情趣。他們最喜歡看見習的小夥計拿水桶灑水。要是一個人穿著牛仔褲拿水管子灑水，就完全沒有情趣了。&rdo;

&ldo;客人一般都在六點以後來，應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