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如頑石,居然被你們找到弱點?”
範輕舟:“他有一個父親在監獄裡服刑,據說劉雲每個月都去看他父親,特別是最近。”
江靈兒:“他父親犯什麼罪?”
範輕舟:“劉雲的父親叫劉秀林,犯的是非法操縱股市。據調查,劉秀林是原來一個非常大的地下錢莊的操盤手,而且很厲害的,不過後來洗手不幹了,脫離地下錢莊之後反而遭到以前仇家的報復,被公安給抓了。”
吳秦坐上鄭青璇的車子,兩個人先走了。
劉雲和碧雪紛來到豫園的一個僻靜處。
碧雪紛:“你今晚很沉默。”
劉雲還是沉默。
碧雪紛:“我覺得今晚應該高興一點才對啊,至少我就比較高興,更不用說吳秦他們了。”
面對劉雲的沉默,碧雪紛有點暗暗生氣,也不說話了。
過了幾分鐘,劉雲輕輕地道:“紛,我們離婚吧。”
碧雪紛全身一震,各種思想如潮水般湧來。
劉雲不說話了,也沒有解釋他的這句話。他要給時間給她,以她的聰明,足以能夠想到所有可能的理由。
碧雪紛悽然道:“原來你剛才一直在想的是這個事,所以一道題都沒答出來。”
劉雲也心中惻然,頭略垂,道:“我本來是來和你和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開心,越是覺得幸福的短暫,痛苦的折磨卻在暗處長期地守候著我們。大年初二,我跟飄兒去看我爸了,我對我爸說,這是你的兒媳婦,看得出來,他挺高興,挺喜歡飄兒的。但是,我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想離開你,而是……你事業心太重,我好像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跟你在一起,總是覺得不滿足,可是又不想刻意去改變你。我只好,選擇一條……別的路,我,對不起了……”
慢慢的,碧雪紛冷靜了下來,玉容開始回覆本色,道:“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的問題,既然你這麼說了,無論我多麼想你留下,還是尊重你的選擇。”
她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她做到了。
劉雲嘶啞地叫了一聲:“紛,我真的還是愛你的。只要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全力以赴,既使傾盡所有的財產和精力。”
碧雪紛:“謝謝。祝你……幸福。我先回去了。”
劉雲心如刀絞地看著她離去,巨大的痛苦使他的理性完全失控,等碧雪紛消失的時候,他竟然跌坐在地上,神情委頓。讓她痛苦,就像在自己的心上插一把刀那樣。他可以毫不懷疑地感覺到,她的愛已經變成了恨。
吳秦到便利店買了一點日用品,向那標緻的女營業員調笑了兩句之後,吹著口哨往回走。
“喲,二妹,站在這兒幹嘛呢?”吳秦奇怪的很。
碧雪紛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晶瑩的淚花。
吳秦眉頭大皺:“怎麼了?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這傢伙!”
碧雪紛眼睛裡瑩光閃動。
吳秦心中大憐,道:“告訴大哥,讓我給你討回公道!”這個時候,他的確是一副路見不平,該出手時就出手的英雄好漢樣子,一時間竟忘了劉雲是跆拳道空手道N段。
“嚶嚀”一聲,碧雪紛撲在他的肩膀,淚珠如雨點般傾洩而下。
她什麼都不理了,只想哭個痛快,知道吳秦絕不會吝嗇他的肩膀。
照理來說,劉雲的懷抱是個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她卻偏偏覺得吳秦更能給她安定。可見,安慰靈魂的,不是孔武有力的四肢,而是春天般溫暖的心。劉雲的內向、悲觀主義跟吳秦的開朗、談笑風生相映成趣。
她哭了幾分鐘,吳秦遞過來一張雪白的紙巾。經過幾次之後,吳秦現在已經能夠隨身攜帶紙巾以備不測了。
吳秦:“二妹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