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這床還挺舒服的哈,真羨慕他倆,在一個學校,還能一起租房子住。”常夏左右挪了挪,找了個話題。
“嗯,是啊。他倆還真挺有緣的,高中一直一個班,大學還能一個學校,用曉峰的話說,他們倆這也是樓梯滾出來的友誼啊!”沈彥川笑著說。
“那我們倆就是借錢借出來的友誼吧?等等,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常夏皺起了眉。
沈彥川笑著扭頭看常夏,他禁不住伸出手,想在常夏的眉頭點一下,卻很快又收回手,常夏轉過來,看著沈彥川的笑臉,也笑了。
“嗯,怎麼樣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當了六年的好哥們了!將來日子還長著呢,嘿嘿。”常夏傻笑著說,“要不,彥川,我們倆過一陣也一起租個房子住吧?我查了,我學校離你學校坐車也就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可以在你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常夏說得興奮了起來,他伸出手,拉住了沈彥川的手臂。
沈彥川一愣,隨即轉身躺平,不動聲色地隔開了常夏拉他的手,他頓了一會說道:“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學校到底有什麼要求,允不允許在外租房子,平時課程難不難,班級、學生會的事兒多不多,現在都是未知數,等都定下來再說吧。”
常夏原本興起來的勁頭,又被沈彥川三言兩語澆滅了。
兩人又草草說了幾句,就互道晚安睡覺了。常夏很快就陷入了深眠,沈彥川卻輾轉反側,遲遲沒能入睡。
之後,兩人順利地到各自的學校報到,就像沈彥川說的那樣,大一開學,需要忙的事兒確實太多了。收拾寢室,買日用品,認識新同學,熟悉校園,軍訓,上課。等到一切都安穩下來,兩週已經過去了。這期間,常夏除了報道當天,是由沈彥川、石曉峰他們陪著一起來的,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他只能頻繁地給沈彥川寢室打電話,可惜的是,沈彥川確實如他所料的繁忙,常夏打過去十個電話,沈彥川大概只能接到五個,很多時候,他都不在寢室,只有他早晚肯定在,可常夏也不好意思打擾沈彥川和自己的室友休息。
計劃確實沒有變化快,常夏預想中能夠隨時見面,甚至住在一起的美好前景,短期內,確實不可能實現。
常夏學的專業是廣告學,班裡一共三十多人,只有不到十個男生。在這些男生中間,常夏顯然是看起來最出挑的一個。
常夏的導員和班裡的女同學們,大概也是這麼覺得的。從小到大從來沒當過班幹部的常夏,經過全班“民主”投票選舉,莫名其妙地成了班裡的生活委員和系學生會組織部的幹事,他當天晚上就趁著室友不在的時候給沈彥川打電話求助,對方一邊笑一邊安慰他說:“沒事,不用擔心,沒什麼難的,老師、導員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們系不大,應該不會有很多事兒。真遇到搞不定的事兒,隨時問我或者莫瀟都可以。”
常夏忐忑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後來發現,也確實沒什麼事兒。班裡的三百多塊錢班費由他這個生活委員保管,日常班級需要給老師買個教師節禮物啊,上素描課買點水果啊這類的雜事兒,也都由他負責。剩下的就是作為學生會幹事,他偶爾會跟著系裡的部長去學校開開會什麼的了,總體來說,常夏做得還挺不錯的。
終於到了十一假期,四個人才正式見了第二面。他們一起回A市待了三天,然後就又一起回到了省會。這回相聚的地點,在常夏的強烈要求下,移到了沈彥川的學校。沈彥川也盡了地主之誼,帶著他們三個又來了次“遊園”。常夏原本的目的是想好好看看沈彥川的學校,並沒想讓沈彥川多花錢,到後來,他跟沈彥川搶著結賬的時候,倆人還搶得有點不愉快。石曉峰看倆人還認真上了,奇怪地說:“我說你們倆之間還搶這些幹什麼?你們錢不是早就混著花了麼?”
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