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晨嘆了口氣,然後用力揮了揮手,“那傢伙整個就是一不靠譜的人——別說寫稿子了,他能專心把播音做好了我就燒高香了,整天就知道到處跑出去玩,到處撩嗤那些玩cos的妹子···話說回來,都這個時間了他怎麼還不來啊,又跑到哪瘋去了···”
餘寶晨盯著廣播稿件的表情越來越擰巴,時不時還抬頭去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看餘寶晨的意思,播音開始之前也是需要些溫習和排練的——搭檔這麼晚還不來,肯定會影響到播音的質量···
“嗡······”
餘寶晨突然抓出了自己的手機——原來在廣播站裡面,播音員的手機都要保持震動狀態的。因為要防止播音的時候鈴聲響起來。她滑開黑莓手機的話筒,開口就是:
“快點啊,跑哪去啦?——這不馬上就要開播了嗎?”
看來是她的那個宅男搭檔打來的,雖然說的話似乎不太客氣,可是看她那副神情,還笑得出來呢!——蔣玉成有點酸溜溜地想道。可是就在這時候,餘寶晨臉sè一變,吼了起來:
“啥玩意?!”
“我擦!!!”猛然間被一下子這麼一吼,蔣玉成也被嚇了一大跳,剛才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來了。餘寶晨用如此大的音量說話,蔣玉成還是第一次聽到——天生神將一貫是以氣勢和內容而非音量取人的····
“你說你來不了?!”餘寶晨的音量更大了,她幾乎開始咆哮起來了。蔣玉成發現,她的五官已經錯了位——就像是憤怒的元首一樣,“——你現在在哪?····在江北?··會同學?·····臥槽你tm腦子進水了?!”
對著電話另一頭,餘寶晨破口大罵道——蔣玉成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傢伙現在已經是出離憤怒了。要知道,自己認識她也快一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像現在這樣地爆粗口——天生神將似乎一點就著,很容易激動起來,但是好像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完全地失去控制:
“今天中午要播jing品!還有半個小時開播!兩個人一起播!你tm現在告訴我來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個屁用!·····忘了?你是甲殼綱動物還是多足綱動物,腦袋芝麻粒一樣大?”
餘寶晨繼續對著話筒徒勞地狂吼——啊,原來如此···聽到這句話,蔣玉成已經大致可以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了——沒錯,就是那個讓餘寶晨付出了很多,卻又給餘寶晨惹出了不少麻煩,讓她費盡心機地去擦屁股的,那個所謂的“搭檔”,今天出了狀況了。蔣玉成結結巴巴地問:
“怎···怎麼,搭檔來不了了?”
“····反了他個渣渣!!——氣死偶嘞!!”餘寶晨卻沒閒暇回答他,只是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對著手機話筒一疊連聲地叫罵道。
是啊····怪不得會這麼生氣呢····蔣玉成想道——如果是同樣的情況,換成自己的話自己恐怕也要暴跳如雷了。按照餘寶晨的說法,她對那傢伙付出了很多,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但是那傢伙呢?完全沒把播音當成他們共同的事業,一門心思就是玩,隨隨便便就把節目落在腦後了···
蔣玉成能聽到手機聽筒裡面還在傳來嘈雜不清的聲音——對方好像還在一個勁地道歉和解釋,但是餘寶晨已經不再回話了,她端著手機像風一樣在廣播室裡面呼呼地疾步走來走去,表情顯得很可怕,站務提心吊膽地提醒她:
“那個···學姐,裡面還在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