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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玻璃窗的雨露已經曬盡,陽光折射在玻璃上,刺目的光芒,竟讓鬱宛西睜不開眼。

小玲清理著已凋零殘謝的花瓣,又忙碌地打掃著這間不大不小的花屋。小玲是店裡唯一僱傭的員工,鬱宛西看著小玲忙迭不休的活躍身影,嘴裡總是哼著輕快地曲調,鬱宛西聽了很久,也聽不出這又是哪一位新誕生偶像的流行歌曲?

每每看著小玲朝氣而年輕的快樂,無不羨慕與感慨,年輕總是一道簡單快樂的旋律,可自己卻在青春年少是將自己的青春埋葬,以後的每一年每一天都只不過是為贖罪而活在姐姐的身份裡,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逆來順受地裝作倖福著。

錯落的青春,錯落的年華,韶華的錯落,已是倒不過去的逝水流年。

“宛姐,你看那輛車奇怪伐?已經停了一上午了,也沒見人下來,我剛仔細瞧了下,是有一個男人在車上,你說這人都在車裡坐了一上午了,不悶呀?”小玲奇怪地嘀咕道。

鬱宛西只是淡然掃了一眼,她向來不習慣關注旁人,也不喜歡去猜想陌生人的行為,因此並不在意,看了看滿屋的花,起身說道:“把這些花搬出去,曬曬太陽吧!這花陽光下開得更豔。”

鬱宛西說話間已經蹲身將幾種能曬光的花種搬到店鋪外,經營花店這些久不能說了如指掌,但也總算略知種花的習性。

鬱宛西揹著陽光蹲著身整理剛搬出店外的花種,一道暗影投落下來,覆蓋在鬱宛西的身上,小玲面向陽光,看見那道暗影的主人,又面色複雜地望向怔怔的鬱宛西。

鬱宛西緩緩轉過身,幾乎鼻間相觸的距離,依然是這樣霸人的氣勢,依然是這雙嗜血挑戰的目光,帶著隱約的情感,望著驚訝又毅然淡定冷漠的鬱宛西。

從早上,不,應該是從那天晚上的偶遇之後,他便天天守在這個花店門口,“琪西花語。”鬱宛琪,鬱宛西,那是她們姐妹合開的花店嗎?連續失蹤幾天後,今天鬱宛西終於出現在店裡,他一直在車裡遠遠的看著她望著窗外呆,看著她修剪那些花瓣,看著她仔細地將花搬到店外,他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了她一個上午。

六年的時間跨越,六年的春秋輪迴,六年的差一點生離死別,六年間的天各一方,六年後的近在咫尺,各自的痛與悲,酸與苦,已不過是自知的冷與暖,隔閡的心再也無法綁系。

然而下一秒葉蕭岑已經緊緊握住鬱宛西的手腕,六年的堅持,六年的想念對他而言不會是這麼悲壯地宣告結束,他不甘心,也放不下,這個女人為什麼每次都要對他這麼殘忍,他好不容易馴服自己理解和原諒六年前她臨陣脫逃,反悔與他私奔,過著飄忽不定的生活,完全理解也原諒,即使他曾經那麼絕望,那麼傷心,他都放下了。可是為什麼六年後再見反倒是她對他這般冷箭似仇恨的目光如同躲瘟疫般躲著他,要對他如此冷若冰霜呢?

“放開我。”鬱宛西直視著禁錮住她手腕的葉蕭岑,冰冷的目光射出冷芒,聲音緩緩卻甚是有力。

“鬱宛西,我們談談。”葉蕭岑抓住她的手腕更加用力了,更加緊了,手腕上的那截肌膚滲出紅印來,怒急了的葉蕭岑何曾有過憐香惜玉,硬生生地將她拖往停車處。

小玲一看情勢不妙,便叫了這幾個維護這一帶治安的保安幫忙,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一看一個八尺男兒拖拉著孱弱女子,硬要將她塞進車,雖不明前因後果,但一個男人當街欺侮一個女人任誰都看不過去,便不由分說地上去相救正掙扎爭鬥中的鬱宛西。

鬱宛西在眾人幫助下得到自由,便迅下了車,任由幾個壯漢和葉蕭岑在那裡理論,直到幾個壯漢非要把葉蕭岑拉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