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支梨花簽到底在誰的手中呢文景華此刻一雙眼睛骨碌碌的在慧安,文景玉,文景棠面上來回的轉心裡直髮酸。暈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文景玉身上,閃爍不定,心道:四妹乃是庶出,生母又不得寵,是個沒身份的,萬不會配關府嫡孫。再者文家的姑娘,縱使是庶出也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鼎北王府還丟不起那個人。可二妹妹就不一樣了,她是三房的嫡女,父親乃是老夫人的嫡次子,雖未能繼承鼎北王府的爵位,但卻也任著內閣侍讀學士一職,且頗有升官的空間,二妹妹又恰到了出閣的年齡,若是這梨花簽在她手中,那是很有可能成就一段佳話的。
和二妹妹比,自己雖說是庶出,但父親卻是鼎北王,母親又是貴妾,而且得寵得很。雖說配關府嫡孫有些高攀,但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更何況父親已透了些意思出來,若是她能得到關元鶴的青眼,便將她記在王妃的名下,讓她以王府嫡女的身份議親。
母親這些年一直在給她籌謀親事,可惜她這身份不上不下,議起親來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已及笄快兩年了,這親事再不成,她可真成老姑娘。這回這麼好的機會,這般好的婚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三房的二妹給搶走的,若不然怕是再也不會有更好的姻緣了。可是,那支梨花籤真的是在二妹妹的手中嗎?
文景華這邊忐忑著,那邊慧安捏著手中花籤,卻是直呼流年不利。早知今兒一早乳孃讓她帶上從寺裡求回來的護身符,她應該乖乖掛上的。
這會子可好,行個酒令都能讓她撞上這供人取樂說笑的事。她這手中捏著的可不就是文府姑娘們心心念唸的梨花花籤嘛。今日人家文府的姑娘們可都是精心打扮過的,這要是自己和關冰雕喝上一杯交頸酒算個什麼事兒啊,以後她還要不要來鼎北王府啊,這不是將鼎北王府的女眷都給得罪了嘛。
再者說了,那個冰雕臉那麼可惡,她才不要和他喝什麼交頸酒呢,沒得凍壞了身子。
慧安右手邊坐著文景心,左手邊上卻坐的是文景玉,文景心是亮過花籤的,可文景玉卻沒有啊!
慧安靈機一動,餘光瞄了眼一旁坐著的文景玉,見她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兩手間握著的正是一支花籤。
慧安眸子一轉便有了主意,她目光飛快地瞄了眼在座的眾人,趁著別人不注意手臂一動便將手中的梨花籤扔到了文景玉的裙子上,又飛快地抽走了她手中的花籤。
慧安做這些動作時身子微向桌子前傾,被撒下的桌布一擋,卻是無人看到。
可文景玉卻驚了一下,面色詫異地扭頭望了慧安一眼,迎上慧安的目光,她似明白了過來,忙低了頭,面上便浮起一層紅暈,嬌羞帶怯地望了望關元鶴。
慧安換過花籤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怦怦直跳的心,這才若無其事地看向文景玉,湊近她問道: “景玉姐姐,你抽到的是什麼啊?”
文景玉忙笑著將那花籤拿了出來,剛巧坐她另一邊的文景棠驚呼一聲:“呀,這籤可不正是梨花嘛。”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文景玉,而文景玉登時便羞紅了臉,嗔了文景棠一眼。一雙翦水瞳眸不停眨動著,偏就不敢住關元鶴那邊瞧上一眼,一副羞不自禁的模樣,端的是動人心絃。
自方才紅綢說關元鶴抽的乃是姻緣籤,文景華就心裡不對味兒,一直在盯著文景玉,她雖沒有看到慧安的小動作,但從她和文景玉的面部神情上倒是猜出了點什麼。方才紅綢宣佈時明明文景玉和自己一般先是一臉失落,後來還頗為狐疑地看了看一旁的沈慧安和文景棠,接著她突然詫異地瞧了沈慧安一眼,似是驚悟了什麼,這才忙又換上了羞怯的神情。很顯然,文景玉和沈慧安兩人之間有貓膩。
若是那梨花籤本就在二妹妹手中,她當在姻緣籤一現出時就嬌羞起來才對。 這般想著,文景華眼轉子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