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又是誰?”
來人倒不以為意,甚至還頗為自來熟的在容謙的對面坐了下來。小二見機添了兩副碗筷。容謙眉一皺,他點的是店裡招牌酒之一的一江春綠。價錢可不便宜。雖然他不在意這點小錢,但是讓他和這樣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共飲,他可不願意。
在容謙趕人之前,那個陌生男子也終於開口了:“在下冒昧,望容公子勿要見怪。我家乃是林家舊交,日前聽聞公子與林家小女訂親,還曾想登門拜訪。沒想到今日就有緣偶遇了公子。”
聽到是林家的故交,容謙臉色好了一點。但這傢伙說來說去也沒自報家門,誰知道他是哪家的?是不是冒充的?即使他說的是真的,看起來也沒多少誠意在裡頭。容謙敷衍得拱手道:“幸會幸會。不知閣下找我有何要事?”
男子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雙手遞給容謙,“今日既然得遇容公子,這林家之物理當物歸原主。”
容謙眉一挑,他也沒親手去接,而是讓示意柱子接過。男子忍了忍,又道:“還望容公子珍視此物,到時也好還於……林姑娘。”
玉是上好的碧玉,刻得是流雲百福花紋,綠汪汪的能掐出水來似得。這塊玉光澤油潤,一看就知是人時常把玩的。雖說世人贈玉實乃常見,但你把這樣一個貼身之物,光明正大的要他轉交給他媳婦,當他是傻的嗎?容謙笑了笑:“玉我已經收下了,你卻一直未告知姓名。讓我如何轉交?”
男子有幾分無奈,這容家二公子,看起來也真不好相與。“在下姓付,亦是平川縣人士。林伯父雖說現今下落不明,但容兄切不可欺林姑娘……孃家無人,如容兄有負佳人,我們這些故交不會坐視不理。”
容謙幾乎要忍不住掏耳朵了,怎麼他派柱子去打聽的時候,沒聽說還有什麼故舊關照阿菀。訂親都訂了,這才忽然冒出來。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容謙皮笑肉不笑,道:“付兄多慮了。”
付姓男子搖搖頭,他已經聽說這容家家風,也不知林菀的舅舅為何給她訂了這樣的人家。他見了容謙本人,更是不看好這樁婚事。只是事到如今,他一個外人卻不好多說什麼了,今日前來,也算盡了義務。想到這,男子如釋重負,不由心頭一鬆,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舉杯道:“那便好,在下不日就要返回書院讀書,怕是等不到容兄的婚期,就在此祝容兄與林姑娘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算你說了句人話。容謙嘀咕一句,也舉杯飲了一口酒。喝完他才察覺過來,他怎麼還是和這個橫看豎看不對味的傢伙共飲了?
反正今天喝酒的興頭已經被打消了,容謙給柱子使了個顏色,道:“柱子,我們是不是出來得太久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二爺,似乎是快巳正(十點)了。”柱子笑嘻嘻地上前道,“酒也品嚐過了,咱們回家吧?”
付姓男子看了一口未動的幾個下酒小菜,麵皮忍不住抽了抽,“既然容兄家中有事,那在下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容謙裝模作樣的歉意一笑:“瞧付兄的模樣,還未成親吧?這婚期臨近,事物繁瑣,也未好好招待付兄,還望見諒。”
事務繁忙你還跑酒肆喝酒?在他來之前,不是挺優哉遊哉的嗎?付姓男子心知肚明這是在逐客了,他也不想和容謙再交談下去,反而先行一步離去。
等他走得人影都沒見了。柱子湊上前,笑道:“二爺,礙眼的人走了。您可以繼續喝了。”
容謙一筷子敲到他頭頂,道:“還喝什麼喝?爺的興致早沒了,你去結賬。”
“哦。”柱子灰溜溜的去櫃檯結賬。等他回來的時候,容謙已經提著個酒壺,在門口等他了。
“走,跟爺去當鋪。”容謙把酒壺扔給柱子,甩了甩袖子。
柱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