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嚇得哭了起來。
看到那些傷痕,蕭汝昌氣瘋了,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魏家在上公堂之前,已暗中收買了驗屍體的忤作了。
若是那時看到妹妹身上的傷痕,他一定要把魏家告倒,現在遲了,屍體抬回家了,人家可以推得一乾二淨了。
“魏隆,我蕭汝昌發誓,不把你魏家整垮,誓不為人!沈青珞,我妹妹因你之故而亡,我必不放過你!”
蕭汝昌在醞釀著陰謀,一個將魏家除掉,又除去沈青珞的陰謀。他在等著沈青珞小產的訊息傳出來,他妹妹價值連城的陪嫁,沈青珞不接觸則已,接觸了,她肚裡的孩子便保不住了,那個時候,便是他施計的好時機。
因擔心裘世禎的身體,沈青珞和裘世禎沒有急著趕路;在客棧住了下來;兩人也不外出,呆在房間裡不停地說話,你說完了我說;晚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睡覺;恨不得要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永遠不分開。
裘海沒事可做;白天便到外面瞎逛蕩;這天在街上聽到一個訊息;他三步並兩步跑回客棧。
“爺;太太;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沈青珞心頭一沉;裘世禎正在給沈青珞剝香果皮,聞言卻是神色如常,手指沒停,把皮剝開將果肉喂進沈青珞嘴裡,方回頭道:“毛毛躁躁的,下回穩著點,別嚇著太太,什麼事?”
“爺,太太,陽江那邊出大事了。”
陽江?沈青珞默算了下時間,陽江的瘟疫在她與裘海出鳳都時便差不多暴發了,近一個月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治下了才對啊!難道苦町葉不管用?
“陽江出什麼大事?”裘世禎問道。
裘海跑得急了,氣兒不順,喘息著道:“陽江發生瘟疫。”
“什麼?”裘世禎變了顏色,陽江離他們現在住宿的清陽僅一百多里地,“套馬車,馬上走。”
“爺,不急,已經治下了。”裘海氣兒順了,說出重點:“瘟疫治下了,清陽不用擔心,聽就連陽江,也開禁允許百姓出城了。我要說的是晏寧,晏寧的珞寧商號在瘟疫中大出風頭了……”
若是奸商,必定等瘟疫暴發時間久些,陽江城裡死了不少人,人人惶恐時方運著苦町葉到陽江,那時便能賣出更高價錢。晏寧性情溫厚,雖是為了避嫌被疑下毒等等沒有提前到,也在瘟疫發生的第五天便到了陽江,然而那天陽江已封城,晏寧在城外求見龔放,龔放不見他。
晏寧直等到疫病發生半個月後朝廷欽差到來時才把苦町葉能治瘟疫的事說了出來的,本來他身份卑下,見不到欽差的,那麼巧,此次奉旨前來解決疫病的,卻是應遠非。晏寧也沒有以商人身份求見應遠非,直接以友人故交身份請通傳的。
“龔知州不及時接見晏寧導致死了幾千名百姓死於疫病,聖上大怒,撤了他的職,應公子治疫病有功,尚未回京,聖旨已下,官升三品,提拔為戶部侍郎了。”裘海興奮得兩眼放光,應遠非的升官,裘府的地位無形中也上升了,上次喪禮,應遠非代主人答禮致謝,與裘家的密切關係不用說人人都知道了。
不因這件事,應遠非也會官升侍郎,沈青珞沒有意外驚喜,笑問道:“晏寧呢?”
“晏寧這次出的風頭,不比應大人小,皇上要給他封官,他拒絕了。這次商號賺了多少銀子不知道,只是聽說有一商號要買下珞寧商號與町州那些農戶的所有苦町葉收購協議,出價黃金十萬兩。”
沈青珞暗贊,這個商號的東家反應很敏捷,經此次疫病,苦町茶很長時間中會被人們當靈丹妙藥般不停飲用,而唯一能種出苦町的地方所有農戶都跟晏寧簽下協議了,旁人難以再分一杯羹,這人出十萬兩金子,看著多,若是黑心不似晏寧溫厚,不出幾年賺上幾百萬兩的金子不成問題。
晏寧性情謹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