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狡辯,當然鐵證如山,他也無從狡辯。“再來一次好不好,它憋得痛了。”
身體在熱水的衝淋下更加敏…感,沈青珞也憋得情…動不已,無法自抑地從喉嚨深處發出聲聲悶哼。那聲聲壓抑的悶哼在熱汽氤氳的斗室友中流轉,如訴如泣。
這般聲響最是撩人,裘世禎小腹陣陣發緊,把沈青珞翻轉過來,扶住她的後腦勺,嘴唇堵了上去,把舌頭探進沈青珞的口中毛毛躁躁地翻…騰。
沈青珞與他同樣急迫焦渴,忘我地迎合,兩人糾合在一起化成一個密不透隙的個體,滾滾而下的熱水衝出洶湧滾沸的欲…火,他們在欲…海中沉浮飄蕩著、煎熬享受著,用唇齒的砸…弄啃…咬,用手指的撫…愛勾…挑,用衝撞和包容,深深地表達著對彼此的渴望與珍惜,盡享屬於他們的歡愉。
因為鳳雙溪一襲長衫卻在腰間繫著一條破圍裙?褚明錦暗暗否定,在觀察了一盎茶工夫後,她恍然頓悟;那違和感從何而來。
格格不入!讓她感到很不舒服的;是鳳雙溪與這個麵館與那個灶臺格格不入,明明是灰不溜秋的長衫;明明是消瘦落魄的容顏;明明很熟練的煮麵舀面的動作。但是鳳雙溪愣是如落在雞窩裡的鳳凰;給她一種這人不該做著這種事的感覺;就比如有的人會低頭服軟;可那脊樑卻始終是挺直的。
“來碗肉絲麵。”
“只有素面了。”鳳雙溪眼皮都不抬一下。
褚明錦眼光往那簡易灶臺一掃;肉絲沒有,雞蛋可不還有一籃子,怎就只有素面了?
“加一枚荷包蛋。”
鳳雙溪嗯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模樣。褚明錦雖是心下奇怪,卻也不想多言,越過灶臺進了店堂。
店堂裡食客頗多,每張桌子都坐了人,奇怪的是每人碗裡的面都很滿,都拿著筷子在挑面,卻不往嘴裡送。
沒有單獨的空桌,褚明錦隨意一掃,食客們都是衣裳光鮮,倒不怕骯髒,也便跟一人告了一聲兄臺可否同坐,得那人點頭後在他身邊椅子坐下。
灶臺那邊劈劈叭叭,鳳雙溪埋頭揉麵甩面,褚明錦看著看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同座那人看了她一眼,會心地一笑,道:“兄臺也覺此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非也!褚明錦是想到一個西裝革履打著金利來領帶的人在土灶前忙碌。
那人巴巴看著她等她附和,褚明錦咳了咳,正氣凜然道:“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各行各業都是起家的根本,本無高低貴賤。聽說就是皇商褚老爺,早年未發跡時,亦當過貨郎,走街闖巷與賣面,有什麼差別?假以時日……”
褚明錦這話,卻出自真心,她前輩子就苦過,山坳裡走出來的赤貧人家的女兒,在城裡當過飯店服務員,擺過小地攤,騎著三輪車賣過水果……後來雖然發跡了,卻特別能體會窮人。可惜辛辛苦苦拼出來的家業一朝穿越都化作夢裡輕煙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褚明錦說的又有理,那人若是反駁,豈不是連皇商褚瑋倫也一併踩了?剎時間臉上紅紅白白,滿是慚愧慌亂之色,從袖袋裡摸出幾個銅板擱到桌上,火燒火燎走了。
古人的臉皮忒薄了吧?褚明錦這樣想著,卻見面館裡那些衣冠楚楚的食客忽啦啦約好般站了起來,不消片刻,熱鬧鬧的麵館只剩她一個食客了。
鳳雙溪面無表情地端著麵碗過來,啪地一聲,那麵碗在桌面上跳了幾跳,碗裡熱氣騰騰的湯溢了出來,嚇得褚明錦跳起來倒退三步。
褚明錦暗罵,罵過後猛悟,自己剛才那看似打抱不平的話,可是將鳳雙溪的衣食父母得罪完了。錯了便是錯了,褚明錦倒也沒有死鴨子嘴硬的習慣,遂搭訕著道:“鳳兄見諒,小弟一時嘴快了。”
鳳雙溪正要離開,聽了她的話似是頗為詫異,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