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
“看他身量模樣,二十歲出頭罷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任天行看著他這個師弟,皺眉說道。
絡腮鬍子哈哈一笑,抹了一把鬍鬚,抄起桌上一杯涼茶牛飲乾淨:“哼哼,這小子,竟然才十六歲!再說的準些,不過是十五歲出頭!”
任天行是知道張無良的,十一年前死的,但……他小兒子竟然才十五歲六歲?這像是十五六歲的麼?!
“嘶……此話當真?!”
“哈哈,如何不當真!”
“洛師弟,你現在就去張家莊,和張遠山細說一番,條件隨他開,這樣的良才美質,留在張家莊,能成什麼氣候,到死和他張遠山一樣hún個參將?只要不是蠢到家,任某包他凡入聖!”
他話說的急切,周遭幾位師兄弟也是瞪大了雙眼,咂舌不已:“什麼?!才十五六歲!”
“哈哈哈哈,老子見到名冊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就去湖畔尋了幾個江東縣行走的漢子,那幾人倒也痛快,不過是二兩銀子打,就說了個清楚。那張森張三郎,家中行三,張無良死的時候,不過四歲。四歲抬棺,當時也是一番美談,人稱孝義張三郎,可不是十五六歲麼!”
“快去快去!等等!你再帶幾個得力弟子,前往張家莊,備一份厚禮,如何說道,讓陳師弟一起前去,陳師弟能說會道,無論如何,讓張遠山點頭將張森留下!我重劍院要光大,凡入聖者,便是他了!”
任天行一臉jī動,情緒張揚,讓師兄弟都是昂揚起來,如何不是?十五歲玄武境六品,便是在太湖劍院,那也是一等一的上等資質,假以時日早晚就是先天武師的境界,可現在,天神神力的天賦稟異,足夠讓他們抓狂!
“知道了師兄,我這就去!”
絡腮鬍子拱拱手,跨著大步就出去了。
任天行於是問道:“張森現在在哪兒?”
“教習正在講劍經,這辰光,當是在練內功。”
所謂內功,就是調動真元,充分揮真元能量的功法。
天下間禦敵功法多如牛mao,但調動真元如自身臂膊的內功,卻是少了。
而內功中的神功妙法,則大多隻有武道聖地才有。
便是大夏軍中,也是粗淺內功,若無戰功,很難獲得朝廷賞賜。
太湖劍院的入門內功,喚作三元功,氣衝三元,匯聚真元於三陽,循序漸進,到了極致,倒也能有一番作為,不過若是踏入武境,這等功法,就未免成為桎梏,拖拉級高手的後退。
九子峰,練功場的練功石共有一千八百塊,每塊一千斤。
時常能看到雙臂舉著練功石的壯碩弟子,精赤上身,滿身血管賁張,彷彿下一刻就要爆裂,咬緊牙關的弟子更是不斷堅持,只有讓自身的軀體強韌剛硬,才能舞動重劍如彈指吹灰。
不過往常熱鬧的場面,今日卻是一陣死寂。
一群人在那裡圍觀。
圍觀的中央,張森馬步扎穩,雙臂伸直,千斤巨石託在手中……半個時辰了。
“紋絲不動半個時辰了……”
“我的天,就算天神神力,千斤壓身一盞茶,已經是驚世駭俗,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練的到底是什麼功?”
……
張森不聞不問,也不去理會什麼,這裡的練功石,倒是非常適合,呆了兩三日,也覺得不錯。
這幾日翻閱火雲掌,多少有點新的感悟,中土世界的修行,有點急功近利,但這是因為有外在壓力的緣故,武道修行有一種緊迫感,所以不得不突飛猛進。
以張家的火雲掌為例,入真武境後,真元化氣,所有的真氣都要衝刷迅猛如烈火驕陽,一舉一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