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可是手持一柄炎洲靈具的對手。
現在,張森手中一柄八尺金杵,聲勢倒也不差。
立在那裡威風凌凌。
只是片刻,便是無人再來挑戰,爭奪爭奪,要有命去爭才算本事,若是枉顧性命,死了也是白死。
便是仲孫不敬,也沒有料到,張森竟然贏了!
贏的漂亮。
姓秦的不具王氣,何來駕馭王者靈獸的本錢?能催動出形,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若是再要強行控制,若是讓那真靈元神突破了封印,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七兇七靈扇的主人。
那廝還沒有膽量對付一頭脫了控制的兇獸,而且還是壁爐沙門天龍大王。
眾人都是惋惜,明白過來的幾人都是暗道這太湖劍院的黑廝竟然難得聰明。
轉念一想,既然仲孫不敬都說是太湖劍院未來二十年氣運……怎可能是個蠢笨之徒?
亦是有人認出來,張森手中那把八尺金杵,正是當年南宮圖鑄造之後,贈予好友陳劍平的,任何時候,江湖關係,都是一種羈絆。
要活著,要滋潤,這些等級關係,從來不會少了。
況且,張森前途無量,此時尋他晦氣,少不得將來報復,自己徒增煩惱。
不過是真火火種而已,天下異寶何其多也,如何要在意一樣兩樣?
這幾年“天機四境”的玄武大會,死的人是越來越少,當年第一次玄武大會的時候,決死擂臺之上,便是武聖也死了兩個,震驚大夏朝廷,震動中洲域外的事情。
當年那些奇珍異寶,神功妙法,多不勝數,讓人狂熱,讓人癲狂,一番爭奪廝殺,那真是最最原始的一種。弱肉強食,不外如是。
時至今日,張森不過是拍死一人,卻在眾多老前輩眼中,也只是稍有殺伐之氣,頗有豪勇之姿,僅此而已。
要說殺人如麻,任天行也好,仲孫不敬也好,行走江湖的時候,除暴安良,誰知道有沒有一滅山匪二屠馬賊,手上人命冤魂,數以百計千計。
若是在沙場上走一遭,那更是累累白骨徒增業障,這就是人世間的殘酷冷漠,也是至聖的道理和原始的真諦。
是催動生靈廝殺下去的原本,爭奪殺伐只是過程、手段,而結果就是的不斷膨脹,再如何單純,那也是追求至高道理的。
這就是動力。
只要值得冒險,只要覺得能夠是張森的對手,對七陽之火狂熱的人,自然會毫不猶豫地殺上去。
但現在,只能作壁上觀而已。
這樣一個兇頑狂徒,哪怕是重傷,又有幾人敢說,自己萬無一失,能斃敵於決死擂臺之上?
無人可以。
所以,這是一個順水人情,周圍圍觀之輩的順水人情。
……
“傷了臟腑,需要調養。”
“天機四境”的療養房內,聖地的名手正在診治張森,這是一個一身粗麻,赤腳行走的猛漢,鬍子頭髮極長,雙目炯炯有神,給張森傷口抹上聖地治傷外敷之藥,才對任天行道:“後山巖洞,乃是清境療傷之地,外界有一窪清水潭,潭水能夠滋養臟腑,乃是天下洞天福地內流淌出來的精華,你們隨我來吧。”
“多謝青松子。”
這人,是清境高手,喚作青松子,從不穿著衣裳,只是將絲麻打結,纏繞在身,白天行走山林,夜晚與禽獸為伍,風餐露宿,從不住在屋簷之下,乃是苦修之士。
“無妨。”
說罷,青松子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你感覺如何?”
“唉……那壁爐沙門天龍大王,果然厲害,若是扎的是心臟,恐怕已經死了一回。不過福大命大,俺命不該絕,總算福禍相依,這七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