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靈獸,現如今奄奄一息,毫不可惜。
當事者卻躬身行禮,抱拳道:“見過總院主。”
“嗯,倒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造化真人點點頭,問道:“之前你又為何如此霸道,將師兄弟一通好打,見人就砸遇魔就殺,兇頑狂徒,簡直不可一世,如今倒是尊師重道起來。”
“好叫總院主知道,當時若俺不打殺一通,再辱罵眾位師兄,已經快要失去銳氣,陣營失守的師兄們,如何重整旗鼓同仇敵愾?俺將他們銳氣激起來,形成戰陣殺伐之氣,便是武師殺入,也是輕鬆擊退。若是八門八道全部同仇敵愾,劍院上下近萬師兄弟全力一戰,只當是背水赴死,那區區魔教,連山門都休想跨進來,還需要如此陣仗?”
他說的是帶兵打仗的道理,張無良當年是靠殺出來的總結,也是大夏十數代勇烈的總結,更是大夏之前上古中古的總結。
這是戰陣之道,氣勢逆轉,強弱調換,只在片刻須臾。
“嗯,事出有因,倒也不能責備你辱罵師兄。”
造化真人點頭說道。
“多謝總院主海涵。”
“但總是要有一個交待,那幾個你打傷了的師兄,你便是要親自去賠禮道歉。”
“那是自然,俺這個知曉,只待出去之後,就登門道歉。”
他義正詞嚴,確實是磊落光明,坦坦蕩蕩,不輸任何人。
任天行哈哈一笑:“好好好,確實磊落光明,是個好男兒。”
造化真人嗯了一聲,又問:“不知道你的座師是誰?”
“正是院主。”
“好好,任師弟倒是教導有方,令人刮目相看。”
造化真人哈哈一笑,抹了一把鬍鬚,又道:“聽任師弟說,你今年還不滿十六?”
“還差幾月,入了冬,就十六了。”
不滿十六,人高九尺,雙臂如鋼柱,雙眼如銅鈴,如今更是大光頭腦袋鋥亮,一頭青皮更是猙獰的厲害,這廝……說他二十七八都有人信,十五六歲,這……真是不可想象了。
但當世英才,最鼎盛著,十八歲凡入聖,倒也不算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對於太湖劍院來說,張森的資質,算是自孟公威傳下道統到如今,最好的一個。
任天行時常拿“東海穹廬”的顧惜朝來比較,自然是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但如今被千尊魔教就迫的差點根基動搖,任天行也失了和人比較的意思,只管讓張森早點功成力強,衝擊凡入聖。
這點念想,才是他光耀心思的動力,其餘的,等閒爾。
“良才美質啊。”
造化真人連連讚歎,見一旁汲無蹤還在心疼四耳熊羆被打的半死,笑道:“汲師弟,弄些補藥,自然就救回來了,何苦這般?”
汲無蹤嘆了一聲,看著張森眼神複雜,半天才憋出一句:“恭喜任師兄得一良材。重劍院揚光大,指日可待。”
說罷,也顧不得那麼多,祭出兩柄飛梭劍,將那四耳熊羆託了起來,趕忙運到山中溫泉中救治,這要是再拖下去,可真的會死。
“好大的火勁,這是寅仲的九火神功?”
造化真人驚訝地問道。
“正是。”
張森點點頭:“不過只道第四重,第五重的話,就需要際遇了,若是沒有天下二十一種‘真火’火種,練也徒勞,所以,俺現在只是固本培元,凝練真氣。”
話雖這麼說,可張森和別人到底不同,同一等級要強數倍,真氣蘊含也是別人的數倍,威力無窮,他就算放低度,也是恐怖。
甚至可以說,只要他想,衝破靈武境根本不是問題。
在凡入聖之前,先天武師境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