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盯著人家,魂都飛了一半,等到賈瑚走進屋脫了大氅,忙忙去給他到了杯酒,心疼道:“怎麼不叫人抬轎子過來,這天冷著呢。”一邊把溫好的女兒紅送到他手裡。
賈瑚笑飲了口酒,溫熱的酒水入腹,很快便有一股熱力湧上來,他身子骨健壯,本就沒覺得有多冷,如今想著徒宥昊的這番心意,更是心口發熱,瞥了他一眼,眼底只是那脈脈溫情,笑道:“邊關更冷的都有,京裡已是暖和得多,不過就是那麼幾步路,走走還更舒服些。”
徒宥昊叫他看得心頭直癢癢,還想要跟他多說兩句,賈瑚已經迴轉過頭笑著跟韓昹打起了招呼:“早知道你會來,沒想到趕我頭前了。”
韓昹看著一旁那巴巴嫉妒看著自己的徒宥昊就好笑,故意當做沒看見徒宥昊那想要趕他走的眼神,一邊只笑道:“接到你的信,我急得不行,可不是要過來瞧瞧。”
賈瑚笑了笑,便問起了太子那頭的事。
只可憐了徒宥昊,本來是要找賈瑚過來聚一聚,,好一解相思之苦,誰知臨了被韓昹給插了一腳,什麼打算都給落了空,就有些怏怏,坐在那兒冷著張臉,情緒不高地把事情給複述了一邊遍:“也沒什麼,就是太子發現了你我的事,打量著那這個威脅我幫他辦事而已。”
韓昹也才是這樣,聽著就不屑的撇撇嘴,賈瑚也暗下眼神,問他:“太子可說了讓你幫著做什麼?”
徒宥昊冷笑:“左不過也就是那些事,還能有什麼?我現在明面上是老二的人,太子就讓我先盯著老二的動靜。”
韓昹沉吟著,補充道:“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眼線說,皇上最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好,太子怕也是想要殿下幫著打探著一點。”
說起皇帝,徒宥昊難掩臉上的不屑和冷意,哼了一聲:“就我們父皇對淑妃的那個寵愛,他身體不好,太子可不是要急得發慌?”看了眼賈瑚,又道,“從來他就偏著淑妃老二母子,什麼都想給人最好的,這些年,要不是太子謹小慎微,又有朝臣以長幼嫡庶為由支援太子,父皇早廢了他了。饒是如此,父皇身體要真不好,為了給淑妃老二一個好的結局,他肯定會在徹底病倒之前,安頓好一切的……說起來,子方,你還是沾了這個光呢,要不是我把你帶著給了老二,讓父皇以為你投了老二門下,他未必肯升你的官!”
護衛軍是京畿護防的一個重要軍營,參領品級不小,一般非皇帝親信不可擔任。可二皇子就那麼在皇帝跟前一提賈瑚,皇帝就給賈瑚安排了這麼個位置。除了以為賈瑚是老二的人,有意拉拔他以後好給老二鋪路,徒宥昊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早先聽說皇帝身體不好的時候,徒宥昊還有些懷疑,直到這件事之後,徒宥昊才徹底確定了下來。
皇帝怕是真要不好了,不然,他不會這麼急著給他心愛的二兒子鋪路。就像他以前做的,靠著給二皇子增加勢力,在人前表露對老二的喜愛之情,然後再打壓李家等文官勢力,緩慢的削弱太子和皇后的勢力……
韓昹沉著張臉:“先頭三皇子的貪腐案,二皇子作為參告之人,如今在士林中名聲大好,反而太子受了三皇子的連累,一身非議,皇上又那麼苦心費力地想要把二皇子的人安j□j軍營裡……”
三個人靜默著,都沒說話。
皇帝,這是存著易儲的心啊。
“太子,怕也是察覺了吧。”賈瑚嘆口氣,“否則,他不會拿捏著兒女私情這種把柄威脅你……情愛之事最是善變,這種把柄根本不能威脅你太久,太子這是準備動手了啊……”拿他威脅徒宥昊,徒宥昊喜歡他的時候或許還會聽話,可要那天這感情淡了,還會不會接受他的威脅那就是兩說了。很明顯,太子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只要徒宥昊暫時聽話就可以了——從這點看,太子怕是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