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出話,復又張了張嘴,終於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話:“你要殺我?”
楊風沒有理會那宋雲發,只是溫柔而又略顯哀傷地看著同樣在發呆的偌兒,幽幽道:“小丫頭傻了嗎?我在問你呢,殺了他好嗎?”
楊風的眼神,雖然溫柔而善意,但在那眼神的深處,似乎隱藏著無限的憂傷;楊風的話語,淡然而清幽,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來,都感覺到了莫明的恐怖,深沉的憂傷。整個小區,在寒風凜冽的冬天,似乎也越發顯得了無生趣。
偌兒驚恐地後退了兩步,駭聲道:“你在問我嗎?”
“是的,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是丫頭。”
“楊風,你在開什麼玩笑?”高波努力從憂傷的氣氛中掙扎著清醒了過來,他很怕,他很怕楊風會殺了宋雲發,忙看了看左右,厲聲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先抓楊風,快點!”
那些警察剛剛也一個個沉浸在那憂傷的氣氛中緬懷過去,眼下被高波一喝,紛紛清醒過來,一個個小心地走到了楊風身邊。
楊風轉過身,渾身剎那間散發著無限強大的氣息,有殺氣,有寒氣,,還有令眾人空前憂傷之氣。每個人,都呆住了,一個個眼神呆澀地直視著前方。
楊風哀傷地看了看驚恐的偌兒,嘴角揚起一抹滄桑的笑意,柔聲道:“畜生也就罷,但如果它硬要披上一層人皮,那就是他的不對了,不對也就罷了,但他卻欺負了我兄弟的小妹,那他就得死了。”
高波也被那憂傷的氣氛感染,只當是自己中了邪,便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終於又清醒過來,他看了看眼前似乎已經凝固的畫面,忙掏出了槍並鳴槍示警。
在場的所有人,被尖銳的槍聲驚醒,就算是清醒了,每個人的表情依然是空前的沉重和哀傷。那些警察,一個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高波。
“只要誰敢放肆,格殺勿認。”高波定定地注視著楊風,搖了搖頭,淡淡道:“衝動是魔鬼,放下刀,一切都會過去的。”
見高波說有人敢妄動就格殺勿認,這宋雲發又牛起來了,他看了看楊風又看了看偌兒,陰聲道:“姦夫淫婦,我呸。”
原本偌兒怕給楊風帶來殺身之禍,不敢叫楊風殺了那宋雲發,眼下這宋雲發又在辱罵自己,再也忍不住,她定定地注視著楊風,幽幽道:“殺了他!”
偌兒相信,楊風不會讓她失望。
楊風確實沒有讓她失望,他幽幽地吐了口氣,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宋雲發的面前,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那一刀揮出後,空間,時間,彷彿一切都已經凝固,所有的人,都清晰地看見了楊風手上的刀緩慢地舉起,緩慢地下落,甚至,他們還可以看見宋雲發那瞳孔擴散時驚恐的模樣。
就連高波都被陷入了那憂傷而有蕭殺的氣氛中,何況那些普通的特警?每個人,都呆呆地睜著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宋雲發的腦袋掉落在地上。
收刀之後,楊風負手而立,抬起頭看了看深邃的天空,幽幽道:“誰說此人殺不得?只要不在乎後果,天王老子,殺又如何?雖說世事多無奈?只要不怕死,何必受那無奈的約束?”
良久。
良久後,在場的人終於清醒。每個人,都定定得看著楊風。阿力的眼神是激動而又嚮往的;偌兒的眼神是激情而又猶豫的;高波的眼神是欣賞而又無奈的;而那些特警的眼神,是驚恐而又警惕的,在清醒後,他們也都對楊風扣動了扳機。
子彈,
漫天的子彈,
漫天的子彈從不同方向向楊風射了過來
高波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看來此生,我們真的無緣;阿力雙眼冒出了仇恨的火花,只要風哥死了,自己絕不苟活;偌兒痛苦地搖了搖頭,絕望地蹲下了身,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