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按下,簪頭與簪身便分開來,裡面是空心的,可以放些東西。
君千玄眼睛一亮,“這個不錯!我收下了!”
容瀾一笑,“出去轉轉嗎?”
“好呀!”她欣然答應,出去玩玩倒也挺好!
容瀾看著她的笑顏,心裡竟輕快了許多。
她收好簪子,走到書桌前,拿起他方才放下的那本書,竟不是她珍藏的春宮圖,而是一本地理圖志,她不由得皺眉看向他。
他挑眉,沒說什麼。
君千玄咂咂嘴,還是開口問道,“那個……你方才看的是這本書?”
“不然你覺得呢?”容瀾笑,走到她面前。
她又翻了翻其它幾本,都不是,又問道,“那你說的那個,在我床下撿的那本呢?”
“我放回去了。”他道。
愣了愣,原來是她自己誤會了!天……
為了化解尷尬,她儘量自然的拉起容瀾的手,“走吧,我們出去。”
他竟鮮見的怔忪片刻。
見拉不動他,君千玄轉身,奇怪地看著他。
他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的抽出手掌,“走吧。”
她愣了愣,想起古人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的迂腐思想,不由得撇撇嘴,快步跟上他。
見容瀾熟門熟路地番強出府,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什麼,還是繼續跟上。
他在一輛馬車前停下,轉身看向身後跟著的君千玄。
她皺著眉頭,看了眼趕車的冷穆,“哈嘍,冷馬伕。”
冷穆面色黑了黑,不予理會。
“上車吧。”容瀾道。
“好。”君千玄應了聲,跳上馬車,拍了拍冷穆的肩膀,進了車廂。
冷穆看向他的主子,見他忍俊不禁地笑笑,抽了抽嘴角,凝神看向前方。
容瀾上馬車時,君千玄已經拿了車裡的糕點吃起來,她一手拿著一塊糕點,見他進來,還不忘道,“嗯,你怎麼這麼慢,話說,這糕點很好吃!”
他輕笑,在她身側坐下。
其實她心裡一直暗自腹誹:哇靠,這馬車這麼贊,那這個容瀾一定灰常有錢錢的,什麼時候讓他請她大吃一頓,哈哈……
他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見她緩緩放下手中還未品嚐的糕點,他不由問道:“怎麼了?”
君千玄沒說話,拿了杯子,倒了杯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下,毫無形象,容瀾瞭然地笑笑。
她放下杯子,“這茶不錯。”
他正想說什麼,見她迫不及待的又拿起一塊糕點,便打趣道:“你這是多久沒吃飯了?”
她並沒有回話,直到打了個飽嗝,才訕訕地放過所剩無幾的糕點,倒了茶水,“也沒多久,一早上了吧。”
“怎麼,你及笄就及笄,還要辟穀不成?”
“我還是吃了幾個水果的,不過你這糕點太好吃了……”吃貨就是這樣,見到好吃的就抵抗不了。
“原來是這樣。”容瀾輕笑,“若我告訴你,我本來是想帶你去臨江樓吃飯的,你會不會後悔你方才吃了那麼多?”
“不會!”她毫不猶豫道,“我能吐出來!”
容瀾:“……”
我說,你能不要這麼重口嗎?
看了看他,君千玄笑道:“我不過說笑的……”
“算了,你還是不要吐了,我們去城外普濟寺吧。”他苦笑道。
她無語的看了車外一眼,“去寺廟幹什麼,多無趣啊!”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神神叨叨的算命的,還有那些整日說著慈悲為懷的和尚,誰知道善男信女們捐給菩薩的香火錢不是被他們自個兒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