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吃了一驚,李純見了柳泌,眼中如要噴出火來,也不顧皇帝的尊嚴,踉蹌走下御座,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就像拎著一隻小雞。喝道:“柳泌,你煉的什麼狗屁仙丹?為什麼吃了這麼難受?你是想害死朕嗎?”
柳泌慌道:“皇上,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又怎麼敢害皇上?陛下吃了仙丹之後,是不是全身燥,渾身熱,口渴難禁?”
李純道:“不錯,仙丹服了應該讓人飄飄欲仙,怎麼反而讓人慾死不能?你……你快快想出法子來,否則朕滅你九族。”
柳泌道:“大喜,大喜,陛下,臣所煉丹藥與一般俗品自然不同,只有喝了熱燥,才說明丹藥管用,這是藥力作之象,陛下大喜,這丹藥果然煉成了。”
李純疑惑道:“這果然是丹藥應有之象?但如此難受,朕豈非度日如年?”
柳泌道:“臣有法子可解此苦。”
李純怒道:“那你還不快說?你想難受死朕嗎?”一把把他擲在地上。
柳泌跌落在地,額角撞著地磚,磕得鮮血淋漓,他顧不得呼痛,說道:“皇上,服丹之後,只須行男女房事,飢渴自解。”
李純哦了一聲,道:“何不早說?快給我滾罷,如果無效,小心你項上狗頭。”也等不及去召妃子,便於就近抱了一個宮女,遂在龍椅上寬衣解帶,行**之事。
那宮女又驚又喜,又懼又怕,被李純摟在懷中,渾身酥軟,抖個不住。
李恆從宮中出來,心中惶恐無限,聽父皇的口氣,對自己這太子實在不怎麼樣,其實他心中也明白,父皇向來喜歡澧王李惲,本就有心立他為太子
之所以立自己為太子,實在是迫於壓力,因為自己有個勢力強大的母親,母親郭貴妃乃是郭子儀之孫,郭子儀對唐室有再造之功,有實權有勢力的門生舊部便布朝廷內外,而澧王的母親卻只不過是個下賤的宮女而已。父皇雖然立了自己為太子,但心中並不喜歡,所以吐突承璀才會揣摩皇上心意,與澧王勾結在一起,他這其實也是一種政治投資,吐突承璀與自己向來不合,自己當了皇帝,他自然沒有好果子吃,他投身澧王,一旦成功,則權傾天下,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而恩王狼子野心,其志必也不小,他們三個勾結,再加上父王的支援,自己當真是危險得很了。
他來到舅舅司農卿郭釗的府上,郭釗見了太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吃了一驚,說道:“殿下,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太子哭道:“舅舅,你一定要救救我,幫我想想辦法。”
郭釗道:“殿下,你別哭,身為太子,縱然天塌下來,可也不能如此哭哭啼啼的。”
太子忙收住淚,說道:“只怕我這太子之位不長久了。”
郭釗心中一凜,臉上卻仍是神色不動,說道:“殿下,有什麼事你且慢慢說,不要焦急,將來登基為帝,多少大事,你現在就應該培養自己的定力,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才是君臨天下的本色。”
兩人進入密室之中,李恆方把今晚的事說了,問道:“舅舅,我總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你說我該如何籌措對策?”
郭釗沉吟道:“殿下只要對皇上竭盡孝順,等待事情展的結果就是了,而不要憂慮其他事情。”
李恆道:“等待結果?等待什麼結果?舅舅,難道你叫我等死嗎?”
郭釗道:“殿下,你先別激動。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殿下難道沒聽過這句話嗎?”
李恆疑惑道:“難道舅舅已經有了什麼對付之策了嗎?”
郭釗不答,良久說道:“殿下但盡孝謹以俟之,何必多問?”
李恆道:“不,這事關係到我的命運,關係到國家的命運,我若不知道,我怎麼睡得下覺?”
郭釗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