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正打算離開時,門鎖忽然“咔擦”動了一下。
這間辦公室是屬於江律聲的,沒有特殊情況,普通職員根本就不可能進來,那麼此刻站在外面開門的人是誰,也根本不難推斷。
喬爾心頭一凜,來不及反應,江律聲就已經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驟然見到裡面站著個人,男人的眉峰稍稍蹙起,也不開口,而是單手隨意抄兜,兩條筆直的長腿就那麼站在原地打量她,似乎是在等她主動開口交代。
緊張慌亂是在所難免的,尤其是在被他知曉了自己有個兒子之後,再面對江律聲,會讓喬爾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不過好在自己還有“送檔案”這麼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她指了指大班桌上擱著的檔案,開口解釋了一句,“江總,那個……是袁經理讓我送檔案過來的……”
江律聲仍是不開腔,喬爾以為他是不願意搭理自己或是說讓她直接出去的意思,正好她也沒打算在這種場合下跟江律聲單獨碰面,禮貌性地點了下頭,正打算離開,結果在與他即將錯身而過時,腰際忽然被人狠狠地一把掐住。
“我說過你可以走這種話了?”
男人的手臂一用力,她整個人就更是往他胸膛上貼了過去,喬爾反感地掙扎了兩下,聽見他慍怒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冷冷傳來,“還是,你真把我江律聲的辦公室,當成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喬爾本來就只是藉著送檔案的名義來找菸頭的,被他這麼一句質問,頓時嚇得心臟縮了縮,連帶底氣也失了大半。
雖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過再怎麼樣,他應該也不至於看穿自己來此的目的,喬爾兀自定了定心神,硬著頭皮跟他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要進來你辦公室的,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是袁經理讓我把這份檔案送上來讓你簽字的,檔案就在桌上,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過去看看。”
江律聲見她這副刻意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本就蹙起的眉峰不自覺堆得更緊了些,盯著她瞧了片刻,倒是氣得嗤了一聲,“一個連簡歷都可以造假的人說的話,我憑什麼相信?”
喬爾手指不自覺抖動了一下,有關自己簡歷上不符合實際的內容,恐怕只有婚姻狀況那一欄,不過她那也不算不合實際,哪怕自己生了兒子,也確實沒有結過婚,只是這些事犯不上跟江律聲解釋,畢竟到目前為止,這個男人還是倖幸爸爸的“最大嫌疑人”。
他越是認為倖幸的爸爸另有其人,情況對喬爾來說,越是有利。
“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可以親自下去問問袁經理。”喬爾實在不想繼續搭理這人,“要是覺得我這種連簡歷都會造假的人不靠譜,需要我遞交辭呈了,也麻煩隨時通知我!”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了。
她還沒拿到江律聲身上任何能驗DNA的東西,這麼貿貿然地離職,以後不是更難取證麼?不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也不能輕易改口,只好稍稍別過臉去,避開那兩道鋒銳又冷鷙的目光。
江律聲怒極了反笑,“要真辭了你,豈不是正中你下懷了。”
男人低頭俯身,靠近那張白皙無暇的臉蛋,不管前一秒這個女人有多暴跳如雷,一旦自己靠近,那張臉上仍是會展露出女孩兒獨有的羞赧表情來。
從昨天凌晨得知喬爾有個兒子的事實到現在,30多個小時的時間裡,江律聲沒有一刻停止過思考這個問題,說得世俗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也許不甚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她有個孩子,就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那彷彿就像是一個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盪的警示,時刻告訴著自己,那個他看中的女人,曾經被別的男人擁有、佔據過。
江律聲不否認,最初得知她有個兒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