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與你義結金蘭?”
李紅英道:“其實,我不是爭風吃醋的人,如果我和林姑娘一起,我一定會和她親如姐妹,我不會擺公主的架子,我尊她為姐姐說了兩個你,終於說不下去,臉上一片嬌羞。
吳元慶知道她的意思,她竟願意做妾,頓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柔聲道:“三妹,再別說這話,你是金枝玉葉,想我吳元慶一個山野匹夫,算得了什麼?我真是不敢當。”
李紅英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兩人正站著呆,林潔和王茵圓從家中出來,看到二人,林潔叫道:“吳大哥你下朝了?怎麼站在家門口說話?也不請公主進家坐。”便向前見禮,說道:“林潔叩見公主。”說著,便要下跪,李紅英忙扶住了,說道:“林姐姐,咱們親如姐妹一般,你何必如此多禮?你這不是罵我嗎?”心想,你說話神氣,儼然以女主人自居,倒好似自己已經是女主人了一般。我卻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心中十分不快,又傷又妒,又無可奈何。便也不進去坐,說:“我出來這麼久,他們該找我了,我回去了。”轉身便走了。
吳元慶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吳元慶告訴林潔朝中所生的事,林潔聽他公然抗旨拒婚,大是感動,說道:“吳大哥,其實你不必拒絕的。”
吳元慶笑道:“胡說。我不拒絕,難道我娶了她嗎?那你怎麼辦?我不成了負心薄倖的勢利小人?”
林潔道:“可是你這樣做,你不知道有多危險?若是皇上惱怒起來,說不定便砍了你的腦袋。”
吳元慶笑道:“潔潔,咱們兩心如一,生死禍福又怎能想得那麼多?他便縱然殺了我,我吳元慶又豈能為人所挾?便是皇帝也不能。何況他縱然要殺我,我也不會就束手待斃。”
林潔見他威風凜凜,大有雖萬千人吾往矣的氣概,心中欽服,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吳元慶道:“他不許我去徵淮西,我卻偏要去。我想來個不辭而別,咱們投奔李光顏大哥或是李愬大哥去,我又不求出將入相,只要能報仇,便是做一個衝鋒陷陣的小卒子也是一樣。”
林潔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去,咱們什麼時候走?”
吳元慶道:“事不宜遲,咱們連夜出京。”
林潔道:“王妹呢?她不會武功,帶在身邊也不安全,可是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她又必然不願。”
吳元慶沉吟道:“那就帶上她吧,否則她定然會傷心難過。”
當下兩人去跟王茵圓說知此事,王茵圓一聽,他們要出京,心怕又把她一人留在此處,早就急了,說道:“我也要去。你們嫌我累贅……可……可不能丟下我不管。”說完,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吳元慶笑道:“誰說丟下你不管了?誰嫌你累贅了?”
王茵圓大喜,說道:“這麼說,你們答應帶我一起走了?”
林潔笑道:“自然帶你一起走,把你丟在這裡,我捨得,你大哥可捨不得。”
王茵圓不禁破涕為笑,見吳林二人都帶笑看著自己,又不禁害羞起來,說道:“我去收拾收拾。”
吳元慶道:“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這宅子是皇上所賜,一應東西咱們都不動。只帶上我們的銀子衣飾就成了。”
三人連夜出了長安,向淮西前線奔去。
一路曉行夜宿,緊趕慢趕,路上不知走了多少時日,這日終於到了李光顏軍中,遠遠望去,只見軍容整肅,壁壘森嚴。
吳元慶說求見李將軍,衛士進去報告了,不一會,只見李光顏大踏步出來相迎,說道:“元慶,讓你久等了,在軍中,法紀嚴明,沒有辦法。”
吳元慶道:“李大哥說哪裡話來?本當如此,你我兄弟,難道我還會見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