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忙道:“勞煩夫人多時,足感盛情。”
他雙手輕拍,賈氏臉紅而去。
賈氏一邊走,一邊想到接下來的任務,她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不圓相師坐在潘小安身邊。兩杯水酒下肚以後,他便開始打探潘小安的一些情況。
“雜家看大人滿面紅光,富貴吉祥。不曉得大人現居何職?”
潘小安也不隱瞞,有問必答。
“在下現任朝散大夫,白虎遊擊將軍。”
“哦~,大人文武兼備,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潘小安哈哈大笑,比起一些“無用”之人,本官也算有些用處。
不圓相師一驚。他不記得自己和這個少年見過面,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吳用呢?
“莫不是錯覺?”
“大人說笑了。大人乃是大宋棟樑,不日便有升遷。”
“謝先生吉言。棟樑不敢當,但好在沒有做強梁!”
“呵”不圓相師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剛才的吳用算是巧合,這“強梁”可不能算是巧合了吧?
他抬頭看潘小安,見他面色平常。便又疑惑起來。
“大人所言極是。但凡能奮發向上,誰都願意做棟樑,不願意做強梁。”
“不可一概而論。很多人站不上高堂,卻能站講堂。站不上講堂,可以站地堂。
但有一些人,就喜歡山裡,河裡瞎胡逛。”
不圓相師一股細汗流到背上。
今日他算是遇見對手了。這少年人看著平平無奇,咋說起話來,句句都是指向他呢?
“某些人得了機緣,一飛沖天。某些人黴運纏身,心中積怨。
人總要有釋放內心和抱負的渠道吧?”
潘小安點點頭,“相師也是個悲憫之人。
你說的對,若是人生不順,可以頹廢,可以奮進,但唯獨不能害人。
尤其是害不相關的人!”
不圓相師被他看破目的,心裡的驚訝無以復加。
他藉著喝酒掩飾內心的惶恐。
盧俊義看兩個人說的氣氛有點僵,便出言緩和。
“人世無常,但行的正,坐的直,常懷良善之心,便可算頂天立地的漢子。”
李固聽到這話,冷汗直流。
自古小人怕正言。不管他們怎麼掩飾內心的恐慌,面對義正言辭,也無所遁逃。
“員外說的極是”不圓相師想要轉移話題。
“敢問先生貴姓?”
潘小安卻不打算放過他。
“雜家姓馬,道號不圓。”這相師也是昏了頭,弄這種文字小遊戲,以為能糊弄所有人。
潘小安哈哈一笑,“這名字可真好。不緣,很有禪意。”
這評價和盧俊義的評價一樣。
盧俊義心生感慨。這大人和自己很多觀念都是雷同,真是自己兄弟。
他怎麼可能妨自己呢?莫不是這個相師危言聳聽,誆騙自己錢財?
他看向李固,見他面紅耳赤,不由更加起疑。
盧俊義借出恭之名,把李固叫出去。他要仔細詢問一番。
等盧俊義出去之後,潘小安和不圓相師喝了一杯酒。
“相師可會面相?”
不圓相師點點頭,面相,手相,說文解字,風水宅邸,雜家都略懂一些。
潘小安點點頭,“不曉得我這面相,可有富貴之處?”
不圓相師微微一笑,“大人已在富貴之中,又何須多問?”
“不曉得我能到何種富貴?”
不圓掐指細算,“想來登堂入室,朱紫衣貴,前途無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