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能!你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伊力亞斯嘆道:“你竟如此執迷不悟,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手起一劍,從哈里克胸膛中刺過。哈里克哼也不哼一聲,倒地便死。
吳元慶想不到這個好色之徒,卻如此英雄硬氣,心下也不禁佩服。
當下伊力亞斯從哈里克懷中搜出兵符來,三人便往王帳中走去。
這一夜秋高氣爽,蔚藍的天空中繁繁點點的盡是星星,月亮高高掛在中天,向大地撒下一張柔和的光網。
三人到得軍中,伊力亞斯對巴圖爾道:“哈里克造反,已經被我殺了,有兵符在此,可汗命我們立即進宮抓捕叛賊。”
巴圖爾道:“不知將軍所說的叛賊是誰?”
伊力亞斯道:“那叛賊便是哈里克的同黨。”
巴圖爾道:“請問將軍,他的同黨叫什麼名字?”
伊力亞斯頓時回答不出來。怒道:“兵符在此,你敢不聽命令嗎?”
巴圖爾冷笑道:“你這兵符乃是從哈里克將軍手中拿來,你既說哈里克造反,被你所殺,誰知是不是你造反搶了兵符?”
伊力亞斯大怒,喝道:“你原來是哈里克的同黨,你也要跟著選反嗎?”口中說話,手中卻突然一拳打了他肚腹之上,巴圖爾幾乎痛得蹲了下去,喝道:“你竟敢打人。”突然右腿橫掃,伊力亞斯未及避開,竟被打得一個踉蹌。
吳元慶知道此時須得快刀斬亂麻,躍身而上,一掌斬在巴圖爾勃子上,伊力亞斯趁機一劍把他殺了。
當下伊力亞斯召集士兵,眾兵見他手中有兵符,巴圖爾都因抗拒而被殺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伊力亞斯叫道:“大王子被老可敦抓了起來,隨時有性命危險。老可敦一個婦人,擅自掌管朝政,實在可惡,大家跟我一起去把大王子救出來。”
有許多人本就同情大王子,聽說,都歡呼起來。
眾人來到可敦城中,衝進宮裡,老可敦正在欣賞歌舞,見眾士兵衝了進去,歌舞伎女都驚呼起來,四散欲逃,一時卻又不知該往哪裡逃,就好像一群紛亂亂的蒼蠅,到處亂撞。
老可敦見變起倉促,但臉上卻仍是鎮定從容,毫無驚慌之色,她認得伊力亞斯,嘆了口氣,道:“我本就想殺了你,誰知一念之仁,終釀大禍。你是要為大王子打抱不平嗎?”
伊力亞斯行了一禮,說道:“不敢,老可敦,可汗是你的孫兒,大王子也是你的孫兒,你何必如此偏心?大王子已經讓出了王位,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老可敦喝道:“胡說八道。都是我的孫兒,我哪裡有什麼偏心?他不當可汗,乃是為了一個下賤的女子。難道是我不讓他當的?說什麼趕盡殺絕,更不知從何說起。”
伊力亞斯道:“老可敦既如此說,便請放出大王子。”
老可敦道:“大王子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享清靜之福。他既然讓出汗位,就不該又回來。我不是偏心,但我不願自己的孫兒互相殘殺,更不願自己的孫兒被人利用,成了某些心懷叵測之輩手中利用的棋子。”
伊力亞斯道:“老可敦這話可不對了,到底誰才居心叵測,咱們各人心裡自己知道。還請老可敦把大王子放了出來。”
老可敦冷笑數聲,道:“你既然叫我老可敦,你這種行為可是一個臣子所該做的嗎?你是在逼我嗎?”
伊力亞斯道:“不敢。不過老可敦行事須得有個原則。大王子雖是你的孫兒,可也是全回鶻人民的王子,你可不能把他拘禁起來。”
老可敦拍案怒道:“我就把他拘禁起來了又怎麼了?你夥同他人起兵造反,現在我落在你手中,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伊力亞斯道:“老可敦這話可錯了。你是老可敦,國人敬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