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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算,今天是張居正離開的第一天,只要今天可以順利度過,未來事情就好辦。正好借這個機會,自己也批閱下奏章,過一把癮頭。
本來奏章應該直達君前,由皇帝處理後,再由內閣擬票,司禮監批紅。可是萬曆眼下並沒親政,朝政都由張居正掌握,其名義上是首輔實際權柄比之前朝宰相猶有過之。
程式上就變成先到內閣走一遍手續,再到司禮監複核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擬旨下發。除非是特別的彈劾奏章,其他奏章說了什麼,萬曆並不知情。對這種情形萬曆也不是很滿意,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太監把司禮監批紅之後的奏章拿來,自己要進行稽核。
在萬曆看來,處理朝政並不是什麼難事,之前自己在科舉和高拱案的處理上都成功,可見做這事有多容易自己體內流淌著皇室血液,天生就能做好這些。
現在宮裡有兩個人讓他忌憚,一是馮保,一是李太后。他想要干涉政務的事,最怕的就是在這兩人那裡遭到阻撓,他既不敢跟母親爭,也不敢和大伴爭,如果他們表示反對,這個計劃就得取消。
因此當客用抱著第一份奏章走進來時,萬曆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一把搶過奏章問道:“大伴說什麼了沒有?”
孫秀想想方才情況,心知若是現在說馮保一句壞話,非但於自己沒有好處,反倒會引火燒身,連忙道:“馮公公知道陛下要奏章很是歡喜,說這是我大明祖宗之福。立即把批好的奏章交小的送過來,望萬歲御覽。”
“朕就說麼,馮大伴終歸還是聽朕話的,朕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
說話間他開啟奏章,草草看了幾眼,人便石化了。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他當然看得懂奏章,但是在周世臣案裡,那是唇槍舌劍是刀光劍影,可是這是什麼東西?這份奏章是通州倉場上報倉庫不足,請準額外租賃民間倉庫存放漕糧,另請營造新倉庫五座。
而內閣給出的批覆,則是列出一大堆萬曆看了半天也看不懂的資料,只好跳過去看結論,是證明目前倉庫夠用,沒有租賃及新建必要。著戶部派員調查通州倉場為何上這麼一道奏章,這背後又有什麼私相授受之事。
這……這就是朝政?怎麼跟上次的不一樣?
萬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即又將另一份奏章開啟,則是兩淮都轉鹽運司代揚州鹽商上奏,市面私鹽橫行,食鹽難銷,請朝廷減免加徵,嚴查私鹽。經調查,目前市面上私鹽銷量最大的為廣東瓊鹽,請減少廣東瓊鹽產量,以保證兩淮鹽商不受私鹽之苦。
這種涉及到兩個省份隔空打架的官司,倒是讓萬曆有些興趣,可是批覆上又有些無聊。只是讓兩廣總督凌雲翼回奏,著令嚴格控制食鹽行銷,不得違例銷鹽。
與萬曆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朝政要麼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麼就是一些他看了就頭疼的數學計算。皇帝的學習內容,主要是儒家經典,強調的是世界觀的塑造,而不是方法論的學習。換句話說,術算這種下層小吏的工作,皇帝用不著會,他只要知道管人就夠了。
萬曆本身就不是很喜歡學習,又沒有人專門教,數學計算能力不是沒有,但是複雜的就算不清,更沒興趣算。看著這奏章就覺得頭大如鬥,一腔剛剛升起的熱火,就這麼被迎頭撲滅了大半。
他問向客用道:“都是這玩意?該不會是大伴故意逗你們玩,把這些奏章給你們,把大事的都扣下了吧?”
“萬歲爺爺,這是絕對沒有的事,馮司禮也說了,大事的奏章還沒送到司禮監,他們那也在急。”
萬曆一愣,“什麼?還沒送到司禮監?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送過去?送奏章的太監幹什麼吃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