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著大收試和鄉試。我去幫你賺銀子養家,把我的相公伺候的像神仙一樣舒坦,我心甘情願。現在呢穿衣服起床讀書,其他的事交給我好了,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個好娘子。”
“不用那麼急吧……我這次下場大收是必中的結果,讀不讀書不要緊的。”
“那也要讀啊,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就算是敷衍,場面上總要過的去,這樣大宗師才會對你有好看法不是?快放手,我們穿衣服。”
范進卻不肯放手,反倒是越發放肆起來,笑道:“我的槍要磨,也不是磨在紙上,再說它有多厲害,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梁盼弟也自微笑著,伸手在范進臉上摸索著,忽然一把擰住了范進的耳朵,用力拉扯道:“我的相公,你教過我的,女人並不活該被男人欺負,男人欺負女人,女人就可以還手。我這個娘子呢犯了錯,相公是可以打的,但是做人要公平麼,相公不長進,我這個娘子也不會手下留情。若是相公不好好讀書,荒廢自己的學業,就別想在妾身這磨槍!快去唸書啊!”
張牙舞爪地恐嚇了范進之後,梁盼弟赤著身子下床,去那一地亂扔的衣服裡,找自己的衣衫來穿。范進就那麼靠在床邊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住,女人抬起腿朝著范進身上就踢。
“還看……等晚上的時候你拿著蠟燭慢慢看也可以,現在給我穿上衣服,起來讀書!”
她手腳利落,不一會把那些剩菜倒在一處,預備著賣泔水。又跑去廚房,準備著弄些早飯。范進則攤紙提筆,隨即,一幅美人圖在紙上展現開來。
他的畫大約進行到一半時,梁盼弟的早飯已經預備好,見范進在做畫,就好奇地湊過去看,隨即就尖叫著朝范進腰上用力地掐。“衰仔!有本事不要逃,看老孃敢不敢謀殺親夫!這種畫,你怎麼也敢畫,這怎麼見得了人?”
這畫雖然沒完成,但是大體輪廓已經出現,畫中一個女子橫陳塌上,似睡若醒,神態格外撩人。但最重要的是,這女子身上不著寸縷,而模樣分明就是盼弟。
范進慌亂地躲閃著,就是不許她奪畫,口內告饒道:“別打……謀殺親夫犯法的。我這來了靈感,不要打斷了。這畫只我們兩個自己看,不許旁人看的,怕什麼。三姐你看,你樣子多美,不畫下來我怎麼忍的住。回頭我再畫幾幅我們成親的畫好不好?”
“成親!我讓你成親!這畫不燒,我讓去給閻王當女婿!”梁盼弟正又羞且惱地打過來。院門忽然被人敲響,一個怯生生地聲音喊道:“三妹……範公子,你們在麼!”
梁盼弟耳目靈通,立刻聽出來人身份,朝范進惡狠狠道:“是二姐來了。快把畫收起來!要是讓二姐看見,我就再當回寡婦,把你切碎了煮湯!”梁盼弟惡狠狠地威脅一句,自己去開門。門外站的女子,相貌儼然就是十年後的梁盼弟,頗見了幾分老態。一見梁盼弟,勉強笑道:“三妹……我到倉庫去,聽說你不在,就估計你在這裡。妹夫……我是說範公子……”
“在啊,他就在裡面啊,二姐你找他?有話進來說啊,別站在門外。”
梁盼弟能在省城立足,與二姐的幫助密不可分,姐妹感情很是親厚。拉著二姐進門,又問道:“你這兩天沒去糧倉,是不是又和那個混蛋吵架了,他打你沒有?他要是敢欺負你啊,我就去揍他!”
“沒……你誤會了,是你姐夫有些事,我在家裡陪他而已。這事,怕是得範公子幫忙才行。”
說話之間,兩姐妹已經到了房間裡,范進早已經收好了畫,朝二姐行了禮,梁二姐看這范進與妹妹的神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