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5部分

住,是支不動他們的。”

張舜卿道:“可是老爺,您這樣做若是被言官彈劾……”

“朝內有太后和你馮叔父,不會讓這些讒言亂了天子方寸。再說天子與為父乃是師生,又怎麼會信這種無稽之談?”

張舜卿道:“話雖如此,但如此行止終非宰相之禮,總歸是授人以柄。”

張居正搖搖頭,“傻女兒,為父非相乃攝。天子一日未曾親政,這大明江山便由為父代掌一日,天子能如何,為父便能如何,又哪裡需要擔心什麼把柄。你就不要操心為父,還是操心你的范進去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他的前程,不過為父親的安排也自有道理。那個位置是很難,但是正因為難,我才要派自己人去。,如果他能當好這個差,為父重重有賞。”

“賞什麼?”

“賞他一個給老夫送大雁的機會。”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用計收心(上)

南船北馬。沙氏作為土生土長的京師人,第一次坐船,即使是漕船比普通船穩當些,也吐得一塌糊塗。吃進去的食物轉頭就嘔出來,面色蒼白兩腿發軟,整個人狀態差得要命。

花繼蔭在經歷初次坐船的些許興奮之後,也同樣被暈船所擊倒。加上老父去世的打擊,心情的傷痛,人在船上便發了病,高燒不退。他本來年紀就小,加上身體素質不算多好,這一病情勢很有些兇險。好在范進懂些醫術,處置的及時,又讓船停了請郎中抓藥,才不至於有大關礙,只要休息就能痊癒。沙氏也知,沒有范進關照,自己母子兩個怕是沒命到句容,心裡頗是感激,只是還是不敢與范進說聲謝,只好改向鄭嬋道謝。

與沙氏一樣,鄭嬋對上船也有些反應,只是她韌性過人,咬牙苦撐,如今倒是已經恢復了幾分氣色。於沙氏的道謝她很有些不以為然,這位言官的妾侍在她眼裡,身份不比自己高到哪去,根本看不起她。手裡捧了包瓜子自顧磕著,將瓜子皮吐的倒處都是,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

“說謝有什麼用啊?空口白牙的,我家老爺可是真金白銀花出去給自己乾兒子請郎中開方子,那藥有多貴你是不知道,反正吧,就你家這點家當也不夠抓幾副藥的。老爺好心好意讓郎中也給你開方子,你卻不領情,死活不肯開門,難不成我家老爺還能吃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歲數了,三十多了,我家老爺還能把你怎麼著啊。”

“不……不是這個意思。”沙氏生性懦弱,即便鄭嬋只是范家一個下人,她也拿不起架子來,反倒是很有些害羞地解釋著。“那郎中是個男的,不……不方便。”

“那郎中六十二了,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真是的,連孩子都生了,又不是個大姑娘,至於這樣麼。”鄭嬋白了她一眼,“吃瓜子不吃?老爺在岸上給我買的,分你一些。”

“多謝姑娘,不……不必了。”沙氏紅著臉道:“我倒是有件事要請教鄭姑娘,你與我都是京師人,你怎麼……不暈船的?”

“誰說不暈?我一上船照樣吐個天昏地暗,我家老爺說他有經驗,我一吐完了就拿食物給我吃,吃不下也要吃,把肚子填滿。填滿再吐,吐完再填,折騰幾回,慢慢適應了便不那麼嚴重。當然了,還要老爺照顧著,那樣才能挺得過來。”

她說到這裡得意地用手指指耳朵上一副嶄新的赤金耳墜,“好看麼?就是請郎中的時候,老爺從銀樓給我買的。小地方的工匠,手藝一般般,可是老爺送我的東西,我就是喜歡。”

沙氏臉微微一紅,“你們……你們已經?”

“我是他的人了。”鄭嬋很大方地承認道:“從上船第一天,我們就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