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要跑掉是沒問題的。”
“你也知道,肖嚴和他身邊的那些人不會不知道。”李真笑笑,“今天一群學生湧過來的時候他不敢鳴槍,之前看上了郭錦媛也不敢明搶,只能背後搞些小動作——這麼說吧,在你們眼裡他是個紈絝二世祖,但是我在眼裡,他連一個混混都算不上——就是混混也比他有勇氣。”
李真搖搖頭:“你們怕他?我倒覺得這人一直在裝腔作勢。至於這一次麼,要我說就是肖恆搞的鬼。”
“要他兒子帶人過來裝腔作勢,如果我低頭服軟最好,倘若發生衝突了,那也可以說是小孩子不懂事——他肖恆是深明大義的。可沒他的命令,我打賭肖嚴不敢再過來。”李真微微出了口氣,站起身。
龐鴻飛怔怔地想了一會兒,抬起頭:“那這麼說……也不算太蠢啊。”
李真走到門口,略一用力拉開了捲簾門,從貼著門上貼著的彩色玻璃紙縫隙當中朝外看去:“得看他們遇到的是什麼人。”
他的語氣平靜,臉色鎮定。
然而覺得自己的心裡漸漸升騰起了一團火焰。現在的局面對於他而言稱得上是某種全然不同的“新奇”體驗,只不過這新奇體驗不是他喜歡的。
這種感覺很不爽——並未試圖去招惹什麼人,卻非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死纏爛打的感覺很不爽。
哪怕是從前在菲律賓的時候,被華約通緝——那時候也僅僅是做個樣子。他可以舒舒服服地住在三寶顏,可以在當地派出機構裡走來走去。
然而現在,這位肖恆將軍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他對自己的瞭解還不夠深。但這並不奇怪,他與他從前原本就沒什麼交集。
自己不會大開殺戒?這是自然。很多人是無辜的。毀滅一座城市的力量……他不想用在帝國境內。
或許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也許他們就只是想要讓自己覺得憤怒壓抑而已。覺得憤怒壓抑,卻又沒有足夠的理由出手——就好比一個人在你面前陰陽怪氣地挑戰你的耐心,而你總不好拿一把刀直接殺了他。
那麼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快些離開這裡?
李真嘆口氣,然後推開了門。
**與龐飛鴻在一邊低呼:“將軍!”
但李真朝他們兩個擺擺手:“別跟著我。”
這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大概會被理解成“現在我要去單刀赴會啦可能很危險,諸位都是一起喝過酒摔過碗兒的好兄弟就別跟著我了免得大家一起死翹翹”。
但李真來說的話,**與龐鴻飛心裡清楚,可能就真的是“別跟著我”而已——您二位是累贅。
於是他們在一愣之後及時縮回了身子。
門又關上了。
其實在第一輛裝甲車駛上街頭的時候,大部分商戶就都像這家的老闆娘一樣,關門。下簾子。因而現在忽然有一個人從門裡走了出來,而且手中還提著一杆白色的東西,就當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這很多人裡面自然也包括了肖嚴。他剛剛冷靜地同兩個軍官交代完任務,然後揮了揮手,兩個人就轉身,試圖離去。於是看到街對面的一家小飯館臺階上走下一個人,目光炯炯,腳步沉穩。絲毫沒理會不遠處一個士兵的低喝,一步一步朝這邊走過來。
肖嚴當即變了臉色,愣了一秒鐘,下意識低呼:“他怎麼在這兒?!”
隨即慌亂地揮手:“攔住他攔住他!”
他身邊的人數不少,而之前喝問李真計程車兵實際上已經在執行命令——兩個人伸手試圖去抓他的肩膀。但這一抓就抓了空——李真已經出現在四米開外了。
街道本就不寬。出現在四米開外的意思就是,現在李真站在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