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剛才李真在拽出那個盒子的時候就發現,似乎它已經在櫃子裡放了好久好久了。盒子的表面覆了一層薄灰,接縫處也都被灰塵填滿,裂開的時候蕩起了一層微微的煙霧。
手上的這把刀似乎是因為材質比較特殊,刀身仍舊閃亮,然而銅飾的邊緣也都有了些銅綠。那麼那支步槍,這樣長的時間沒人保養,自然是要廢了。
可是呼雁翎要帶它出任務做什麼?
但呼雁翎已經將它擱在了一邊的箱子上,轉身露出輕鬆的表情來:“好了,我來教你玩槍。”
李真也就放下手裡的雁翎刀,將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跟她一起走到靶位前。
“先做個射擊姿勢我。”
李真想了想,擺出一個“標準姿勢”——這完全是他在電視劇裡學到的。就是那種很常見的右手持槍、左手託槍的姿勢。
呼雁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彈夾拋給他:“上了,打幾槍試試。”
李真愣了一下。這種教學法……也實在太簡單粗暴了吧?
至少得先教自己拆裝、然後再告訴自己該怎麼握、怎麼瞄準吧?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呼雁翎笑了笑:“怕什麼,頂多脫靶,又打不著人。先找找感覺,我再跟你說。覺得怎麼能站得穩、怎麼能瞄得準,你就怎麼來。”
李真只得無奈地聳聳肩,然後靜下心,試著透過照門和準星來瞄準。…一線,他自然知道,此刻也是依著這句話來做的。
超常的視力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遠處的靶圈在視界當中逐漸清晰起來,就好像漸漸被送到了眼前,變成抵近射擊。他握得很用力——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對不對——只想讓自己的胳膊和身體牢牢固定下來,變成一尊水泥雕塑。
高度集中的精神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意識當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呼吸、眼前的靶心。
不知道瞄準了多久,他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勾。
“嘭”。一陣硝煙味兒在臉前回蕩,後坐力沿著手臂回饋到肩膀上。然而他強健的肌肉纖維迅速消化了這股力道,又忠實地執行著李真的意志,令他的姿勢回覆如初。
靶心出現了一個破洞。
但他依舊屏著呼吸,開了第二槍。
然後是第三槍。
這時候呼雁翎的手裡拿著一架望遠鏡——她在觀察李真對面的那個靶位。
於是她可以到,在第二槍之後,靶心上仍然只有一個破洞。
第三槍之後,仍是如此。
呼雁翎轉臉了全神貫注的李真,眸子裡漸漸出現一種名為驚訝的情緒。然而後這情緒裡又摻雜了些許失落與傷感,最終混為一團,令她變得迷茫起來。
她打量著身邊這位新晉的中尉。
身材已經稱得上挺拔了。剪裁得體的制服因為他的射擊姿勢而緊繃著,顯露出衣料之下強健有力的肌肉輪廓來。雖然稱不上發達,然而那些微微起伏的曲線當中的確蘊含著驚人的力量。他屏著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一架精密的機器,將著彈點死死地鎖定在靶心的那一小塊區域內。
和他好像。
李真開了五槍。他當然也到了槍槍正中靶心,因而有些難以置信——這不應當是自己打出來的成績吧?
所以他微微搖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解了因為長時間屏息而帶來的胸悶感。
呼雁翎已經從之前短暫的失神當中恢復了過來,然後點點頭:“不錯。”
“現在胸悶了?”
“嗯。”李真答道,“不過,成績還好吧?”
“相當好了。”呼雁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走到李真身邊從他的手裡拿過了手槍,一邊著他,一邊將槍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