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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家風。現在只好等金七的訊息,再做道理。”

驕陽似火,讓人心中發燥,一隻蒼鷹從察院上空飛過,看著下面層層甲兵,得意地扇動著翅膀,似乎在提示那些士兵:就算你們人類再怎麼小心防範也休想阻撓我來這裡,爺會飛。

這種天氣人待在房間裡都會覺得熱,盔甲在身站在外面,整個人就像放進烤爐裡烘焙,格外難受。即便是帝國最為精銳的邊軍,在這種天氣裡,也儘量避免外出任務。除非戰爭需要,否則大家都是在營房裡納涼,用盡方法降溫。

是以當百十個氣勢洶洶的宗室破落戶,提著棍棒來到察院衙門外,見到頂著驕陽列陣操演的護兵時,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哪來的瘋子。

大家都知道,巡按這次是帶著大筆勞軍銀子來的,自然要有軍隊保護。張居正安排保護自己女婿的部隊,素質也不會太差。但是京營糜爛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張居正再怎麼為女婿著想,也無非給這些老爺兵提供足夠的裝備,戰鬥力根本指望不上,充其量就是樣子兵。對於在邊地生活的人來說,所謂京營御林就是個笑話,根本不值一哂。

可是眼下看到這些士兵頂著烈日布成方陣,如同古松一般在察院大門外列陣的模樣,沒人再敢把他們視為虛有其表不能上陣的金弓玉箭。嶄新的盔甲在烈日下反射出耀目光芒,照的人兩眼生疼。那些士兵臉上的汗珠如同黃豆,不停地從額頭上流過鼻子直入口中,但是這些甲兵依舊保持站姿不動。

就在這些宗室懷疑,是否有人會因此中暑不治之時,只聽一聲吆喝,察院儀門大開,一隊同樣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手持長槍大戟徐徐而出,按著前面士兵的樣子站成佇列。而之前在烈日下列陣計程車兵則迅速脫去鎧甲,退回儀門之中。

透過門縫有人看到,院落裡放著有幾十口白瓷大罐,旁邊放滿了粗瓷碗。這些士兵一跑過去,就立刻拿起碗來朝罐裡舀東西往喉嚨裡灌,另一邊則是堆積如同小山的水果,等著這些士兵吃。

定期輪換,有充足的後勤供應,更重要的是指揮官全程陪同這些士兵挨曬,能維持這種紀律也不算奇怪。只不過宗室們知道,這月份在大同水果的價格並不便宜,富貴人家自己買來消暑不成問題,居然給普通士兵敞開供應,這怕是任何一個帶兵官都做不到的事。這范進要麼是腦子不好用,要麼就是錢多了沒地方使,胡亂散財。

不管他們心裡如何想法,這種陣勢擺開之後那種無言的壓力如同波浪,以察院衙門為圓心,向四方席捲。即便是這些一向無法無天的宗室破落戶,也感受到了這種無言的壓力,近而產生一種莫名的緊張窒息之感。

他們終究是鳳子龍孫,不是普通的百姓。自永樂以來實行的圈養正冊,已經讓他們骨子裡的血勇消磨殆盡,只會在面對確定對他們沒有反抗能力的弱小時,才有膽量張牙舞爪演示勇氣。當面前出現一支強大武裝時,這些人甚至沒有嘗試一下,探尋這支武裝底線的膽量,只能在那裡等。

空氣變得寂靜,百多號衣衫襤褸手提棍棒如同武裝難民的天家子弟,在樹蔭下三五成**頭接耳,在不遠處的察院呀門外,盔甲鮮明的大明官兵挺立如松,定期換崗。

作為總指揮的戚金雖然過程裡也會回去喝水吃瓜果,但是站崗時間依舊是這些士兵中最長的一個。這種天氣他在薊鎮也經歷過,雨中列陣烈日演兵,是南兵的看家本事,正是靠著這種韌性和對長官命令的服從,他們才能以客軍之身在北地生根發芽,硬生生從北軍手裡搶過一塊地盤,在薊鎮得以休養生息。

這些京營選拔出來計程車兵包括各勳貴府家